“哥,我只是表面風流而已啊……”沈司夜痛心疾首。
“總之,機會我也幫你創造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沈司白瞥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臥室。
大晚上的,他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沈司夜身上,臥室裏的小嬌妻還在等着他呢。
沈司夜看着沈司白決絕的背影,惆悵不已。
原本以爲,江原冰得知再次發生關係以後,會同意和他在一起,哪知道這尊女菩薩心如磐石啊……
還是在牀上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沈司夜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
江原冰奔入夜色之中,冷風吹來,讓她忍不住一個寒顫。
醉了酒的腦袋雖然清醒了一些,但腳下依舊止不住地踉蹌。
最後,她被一塊石頭絆倒,狠狠摔在了地上。
腳好像受傷了,一時間疼得爬不起來,腦袋也很昏沉。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了人的聲音。
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針扎入一樣。
是誰在給她打針
不對,這個地方,一般是抽血的,怎麼會從這裏打針呢
江原冰搖了搖腦袋,想要看清楚身邊的人。
但是,後頸一痛,她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睜眼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周圍的環境很熟悉,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神醫家族,也是她的房間。
只是……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昨天晚上出來以後,她不是記得有人給她扎針,還打暈了她嗎
她還以爲自己會遭遇什麼不測,結果並沒有。
起身,推開門,一股食物的香氣飄入了鼻中。
她摸到了廚房,發現是付景明在裏面。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直覺想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受傷的腳一點一點的,拖鞋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驚動了付景明,他轉過頭來,手中還拿着調羹,平靜如水的眸子中流淌出一絲笑容。
“醒了”
“嗯。”江原冰機械地迴應着。
看到他剛纔的表情,她幾乎有一種錯覺,時光回到了她青春時期,還在神醫家族生活的時候。
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沒有後來的這些波瀾。
“昨晚是不是喝醉了我給你煮了山藥排骨粥,先喝一點暖暖胃吧。”
付景明盛了一碗粥遞給她。
江原冰接過,酌了一小口,溫暖順着食管到胃,流便了四肢百骸。
“昨晚去哪了,怎麼喝那麼多”
付景明攪着調羹,狀似無意地問道。
“沒去哪,就是被唐宜帶回去以後,心情不好,喝了酒。”
“你以前可從來不喝酒。”付景明笑了一下,“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看來你酒量不太好。”
“嗯。”江原冰淡淡地應着。
“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
付景明搖了搖頭:“師父的其他弟子路過,看見了暈倒在地上的你,才通知了我。”
“他們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什麼”付景明眼中帶着疑惑。
“沒什麼。”
江原冰按下心頭的疑問,有些懷疑人生。
莫非,昨晚是她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她暗自擡起手臂一看,瞳孔驀地一縮。
有人抽了自己的血,完了以後還把自己打暈了。
但是並沒有傷害她。
究竟圖的是什麼
不不,可能還是會對她產生傷害的。
她是醫生,知道如果針頭不乾淨的話,有可能會讓她染上可怕的疾病。
想到這裏,江原冰有些後怕。
而且,她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扒拉幾下就把粥喝完,換了衣服就匆匆往外趕。
“冰冰,怎麼着急,你要去哪裏”
“我、我去下藥店。”
“藥店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家裏這麼多名醫在,隨手就能開出一副藥,她何必自己跑藥店呢
江原冰慌亂地擺手:“不用了師兄,我走了”
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找個口罩戴上,再用圍巾把自己蒙得嚴實了,才衝出了門。
現在距離她和沈司夜發生關係,已經過了將近10個小時,不過幸好,緊急避孕藥還來得及喫,只不過時間拖得越長,失敗的概率就越高。
而且,她也要去醫院再抽個血,確定昨晚的針頭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付景明看着她遠去的身影,拳頭無聲無息地捏緊。
從她慌亂的神情和舉動中,他怎麼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麼。
她去了唐宜那裏,很晚纔回來,而且昨晚唐宜和沈司白來過了,那麼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的,就只有沈司夜了。
再聯想到她說要去藥店……
付景明感覺心都在滴血,像是自己最寶貝的東西,被人蹂躪糟蹋了一樣。
一個多小時以後,江原冰纔回來。
付景明見她來了,又盛了一碗粥給她,說道:“剛纔你走的匆忙,只喝了一點點,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吃藥,那也要喫飽了纔行。”
江原冰怔怔地看着他,忽然間猛地低頭,扒拉兩口粥,有溫熱的眼淚滴落在了碗裏。
“師兄……你爲什麼一直都對我這麼好”
她忍不住哽咽道。
“因爲不論如何,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師妹啊……”
即便不能做夫妻,他們也是最親密無間的關係。
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還教她醫術……
“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無論你是要離開神醫家族,還是留下,師兄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江原冰哭得更兇了。
“我知道你喜歡沈司夜,如果你想和他一起離開……”
“我不想”江原冰趕緊打斷他的話。
“師兄,我決定了,以後我都要留在神醫家族,我哪兒也不去了。之前叛逃神醫家族要受罰的事情,你都沒告訴過我,幸好……幸好你和師孃都沒什麼事。”
付景明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其實,叛逃受罰都是真的,那個時候母親也差點被……可是忽然間,家主那邊傳來的消息,取消了這一項規定。”
“是新家主上任,所以改革了嗎”
江原冰想到了容厲,他就是前不久才當上的家主,至於怎麼當上的,幾位長老都諱莫如深,無人知曉。
“不是,那個時候,老家主還沒卸任。”
付景明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神醫家族衆人皆知,上一任老家主最是古板嚴厲,已經決定的懲罰,怎麼會突然取消,而且連帶着規定也一起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