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滿不在乎地說道:“就算是這樣吧,從現在起,你歸陳媽管,家裏的一切衛生都由陳媽安排你做,不要偷懶哦。”
之前唐詩詩故意難爲陳媽,現在唐宜讓陳媽管着唐詩詩,也算是變相地讓唐詩詩給陳媽道歉。
順便殺一殺唐詩詩的大小姐脾氣。
唐宜轉身出門,臨走還吩咐了一句:“你剛纔把自己房間弄亂,最好收一收,從現在起,沒有人會幫你收拾了。”
唐詩詩又氣得踢翻了一把椅子。
唐宜冷眼看着她胡鬧,打着哈欠往自己臥室走去。
還沒等她進門,旁邊伸出一雙手,把她橫抱起來了。
唐宜的睡意瞬間清醒,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沈司白,你搞偷襲啊”
“怕你走錯房間,特意來抱你。”
唐宜盯着自己的房間門:“我、我今天不跟你睡了。”
這個要命的男人,天天都抱着她睡,久而久之,她都快離不開他的懷抱了。
“爲什麼”
唐宜支支吾吾道:“因爲我那個來了,怕弄髒你的牀。”
“怕什麼,弄髒了再換就是了。”
他低下頭,輕輕啃着她的脖子。
唐宜癢得不行,腳丫子都翹起來了。
“沈司白,你快放開,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這裏沒有人。”
沈司白低頭含糊着,說話期間也不忘了繼續啃着唐宜的脖子。
唐宜一瞬間覺得她的脖子是不是成了滷味鴨脖,否則他怎麼會啃得這麼香
“好啦好啦,我、我跟你睡就是了。”
在唐宜低低地求饒聲中,沈司白才滿意地放開了她,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輕柔地把她放在牀上,大牀微微塌陷下去一點點,軟軟的,睡起來很舒服。
“我去洗澡,等我,嗯”沈司白在她耳邊低聲道。
唐宜點頭應聲。
十五分鐘以後,沈司白披着浴袍出來了。
他的頭髮還有一些溼潤,看起來也略顯凌亂,平添了幾份野性和不羈。
一張俊美到極致的臉,因爲浴室的蒸氣,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血色,再加上他那如刀削般完美的線條,唐宜忍不住都看呆了。
他隨意地吹了吹頭髮,很快就幹了,便邁開修長的步子,走到牀前,手指隨意一扯,浴袍便滑落下來。
寬闊的肩,健壯的胸膛,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再往下……賁張有力的腿部線條,勾勒出一雙完美的、修長筆直的腿。
“看着我做什麼”
沈司白幽暗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唐宜身上。
她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偏偏還包含了一絲……露骨。
這小女人,是在覬覦他的美色了。
沈司白主動湊了上去,低聲道:“要摸一摸麼”
唐宜呆呆地點頭,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伸出小手覆在了他的胸肌上,緩緩往下滑。
她的小手柔軟又溫暖,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在他身上輕輕滑過,猶如一片羽毛輕輕拂過來,讓人心頭都癢了。
只聽他啞聲道:“你還真是,會要我的命”
偏偏他還得忍着。
唐宜像是被火燙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聽見他這般染上了的聲音,要是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就白在他身邊這麼久了。
“是你自己讓我摸的,現在又來怪我……”
唐宜把手放進了被窩裏,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沈司白懊惱地把她圈進懷裏,身軀火熱滾燙。
唐宜見他這樣,趕緊轉移話題。
“話說,唐詩詩在我們手上的消息,你放出去了嗎”
“放出去了。”
“那……有沒有什麼動靜呢”
“暫時還沒有,很可能不會有。”
唐宜皺眉:“怎麼可能呢,楊月柳自己跑了,難道連親女兒也不要了”
沈司白眉目冷淡:“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跑得那麼隱蔽,說不定背後是有什麼人在幫助,以他們的處境,還有誰肯幫助他們”
唐宜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唐穆的親生父親”
又會是誰呢
“很有可能,所以唐穆的父親勢力不容小覷,又怎麼會管楊月柳和唐震業生的女兒”
“這麼說的話,唐詩詩就被拋棄了”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閃了一下:“也不一定,楊月柳作爲一個母親,是不會放心自己女兒流落在外的,只是她一時間還沒想到辦法聯繫唐詩詩。”
“好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先殺一殺唐詩詩的大小姐脾氣,之前她被楊月柳慣壞了,離開母親,我覺得反而對她更好。”
至少現在看來,唐詩詩也不是無可救藥,脾氣還能改。
“嗯,你看着辦就好。”
一覺到天亮,沈司白已經去了集團,唐宜還在牀上和被子纏綿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
誰造反了
唐宜皺着眉頭打開房門,來到樓下,只見客廳一片狼藉。
唐詩詩穿着一條蓬蓬裙,正拿着抹布在打掃衛生。
可是她手上正擦着的那個白瓷瓶,怎麼忽然就掉到地上了
碎裂的聲音,伴隨着四分五裂的造型,闖入唐宜的耳朵和視線。
她不悅地皺眉,看向唐詩詩。
“你在幹什麼拆家嗎”
唐詩詩一臉無辜地看着唐宜:“我在按照你的吩咐,打掃衛生啊我的好姐姐”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隱隱帶着一絲挑釁。
“可是我笨手笨腳的,又沒做過這種事情,當然做不好,姐姐你不會怪我的吧”
陳媽在一旁看着,面露爲難之色。
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太難對付了,一個客廳還沒打掃一半,東西都已經毀了一半。
一會兒是她的裙子帶翻了東西,一會兒是她拖地的時候拖倒了盆栽,再過一會兒又是手滑打翻了東西。
越收越亂,客廳一片狼藉。
“我當然不會怪你。”唐宜平靜地說道。
“反正這些東西都是沈司白的,你損壞了,自己找他說去”
唐宜的話音落下,唐詩詩就變了臉色。
她現在最怕的人,就是沈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