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兩個小妞的滋味不錯,難道……
沈司白沒注意,他的拳頭上已經有鮮血順着指縫流了下來,他一步步走過去,彷彿每走一步,就要殺一個人似的,可怕得像是從地獄來的魔鬼。
“你們剛纔,說什麼”
他驀地站到了幾個小混混的面前,幽暗的眸子凌厲得像是能把人洞穿。
黑夜裏驀然出來一個人,幾個小混混都有點懵,本想兇幾句,卻被來人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我、我們……什麼也沒說……”最後,一個小混混結結巴巴地說道。
沈司白提起那人的衣領,懟到旁邊的樹上。
那個小混混被提得雙腳離地,不住地蹬腿,雙手去拉沈司白的手,妄圖讓他鬆開。
“你們剛纔說,兩個妞的滋味不錯你們做了什麼”
其實,男人說這種話,應該很清楚是什麼意思了,可是沈司白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大爺饒命啊,我們、我們就是睡了兩個姑娘而已,剛睡完出來呢,其他的我們什麼也沒做……”
沈司白手上一用力,“咯嚓”一聲,被他提着的小混混就被扭斷了脖子。
他臉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就是一頭暴怒的雄獅,帶着狠勁。
其餘的人面色慘白,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只是一瞬間,就弄死了一個人。
“光憑你們做了這一點,就該千刀萬剮。”
沈司白的聲音不大,低沉的語氣聽起來甚至有點輕飄飄的,卻無端地讓人從頭涼到了腳。
“那兩個姑娘,在哪裏”
“不、不知道啊,被我們睡完以後,她們就自己回去了……”
“回去了”
“是、是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們從哪個方向走的”
沈司白的目光在幾個小混混身上轉過一圈:“很好,你們招供了,過來排好隊,給你們獎勵。”
“什麼、什麼獎勵……”有人哆嗦着問。
“領、死”沈司白一字一句地說道。
“下一個,誰先來”
小混混們哆嗦着,有人甚至都尿了褲子:“大爺饒命,我們、我們不想死。”
沈司白卻置之不理,繼續說道:“先來的人,可以給個痛快,越靠後的,越是要折磨的時間長。”
有人跪下,痛哭流涕地求饒。
槍聲響起,痛哭求饒的那個人被子彈洞穿,倒在血泊中。
頓時,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下一個。”
沈司白拿着槍,親自給這些人執行死刑。
敢對他的唐宜做出那樣的事,這些人全部都得死
有人已經認命,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一步,打算來個痛快。
沈司白眼眸一轉,寒意頓現:“現在,我要一個個地折磨你們到死。”
主動走出來的人面色灰敗:“不是說先來的可以給個痛快嗎”
“這兩個已經得了痛快,其餘的人……千刀萬剮”
“什麼,你出爾反爾……啊”
此刻,沈司白就是一個地獄修羅,毫無人性可言。
因爲這些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的底線,就是唐宜。
“那個地方,切了”
保鏢手起刀落,一聲慘叫響起。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個弱弱的聲音:“沈司白”
沈司白猛地一怔,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夜色昏暗處,有一個隱隱綽綽的人影,身形高挑有致。
沈司白拿起手電筒猛地射了過去,對面的人兒似是承受不住突然射來的強烈光線,擡手擋了擋。
待看清楚了人,沈司白丟下了手電筒,緊緊地抱住了她。
“沈司白,我……”
“噓,什麼也不要說,讓我好好抱抱你。”
眼前的唐宜頭髮凌亂,形容有些狼狽,衣服也破了好幾個洞。
沈司白抱着她,身子竟然有些顫抖
他抱了她很久,直到他的身子停止了顫抖,才放開了她。
“我們回家。”
剛纔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不想主動提起,也不想揭她心底的痛楚,就當做是沒有發生過。
“好,唐詩詩還昏迷在農戶家裏,我們把她帶出來吧,她……她受了很多傷害。”
唐宜眼底還有一絲驚慌的餘悸。
沈司白看得心都疼了。
他不敢想象,剛纔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唐宜帶着沈司白來到農戶家裏,農戶夫妻老實巴交地站在那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司白冷眼掃過。
那些小混混就是從這家農戶家裏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家農戶爲那些人的禽獸行爲提供了場地。
那麼,他也不會放過這家人
唐宜拉了拉他:“怎麼了”
他看這家農戶的眼神好可怕,彷彿要喫人似的。
沈司白收回了目光,派人把唐詩詩抱了出來。
唐詩詩的情況比唐宜慘烈多了,幾乎是衣不蔽體的狀態,露在外面的皮膚有好幾塊青紫。
唐宜看到,有些不忍地別開了目光。
沈司白看見唐宜的眼神,心中狠狠一顫。
“我剛纔在裏面聽見有槍聲,還有人的慘叫,就猜測會不會是你來了,所以就大着膽子出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
唐宜坐在車上,安心地窩在了沈司白的懷裏。
“你在……殺人嗎”她仰起頭問他,眼底閃過一抹驚恐。
沈司白的聲音很溫柔:“嚇到你了”
剛纔的他,幾乎是沒有理智的,只想把那些人全部折磨至死。
沒想到,被她看到了他可怕的一面。
唐宜眼中染上了痛恨:“沒有,他們該死”
她的聲音很冷,還帶着一絲顫抖。
沈司白把她抱得更緊。
“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了唐詩詩以後……”唐宜的聲音有一點哽咽。
沈司白忽然打斷她的話:“別說了”
他的語氣很重,讓懷中的唐宜抖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沈司白又放柔了語氣:“不要說……”
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他只當做她被狗咬了一口,這件事情過後,他依舊會一如既往地愛她,不會比以前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