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個小女人真把他當鬼了
他只是車禍受傷掛彩了,難道說她看見他這副受傷的樣子,以爲他出意外死了
“唐宜,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
沈司白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他一顆心砰砰地,跳得很有力。
唐宜一怔,望向他身後。
有影子的啊。
不是鬼。
唐宜滿臉淚水地伸出手摸着沈司白,直到聽見男人一聲承受不住的悶哼,才猛地抽回了手。
沈司白咬牙,額頭青筋暴起。
她沒穿衣服,還在他身上亂摸,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啊,你不是沈司白的鬼魂”唐宜一臉擔憂地望着沈司白,手指撫上他臉上的傷口。
“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沈司白輕描淡寫地開口:“沒什麼,雨太大,後面的車失靈撞了上來。”
唐宜趕緊拉着他全身都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大的傷口,才鬆了一口氣。
“雨那麼大,你就等雨小了再回來啊”唐宜心疼地看着他。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盯着她,說道:“因爲你手機打不通,關機了,我怕你出什麼事,所以就着急趕過來了。”
唐宜一聽,心疼得不得了:“你不要命了嗎,外面的雨這麼大,開車很危險的,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我就是剛纔那句話,我不會獨活的”
沈司白擁住了她這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唐宜的話也瞬間停止了。
然後,她緊緊地回抱住了他。
心疼、擔憂、緊張、害怕……所有的情緒,在抱到他的這一刻,似乎都淡了許多。
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你出車禍,到底有沒有傷到啊,被撞以後,你應該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的。”
沈司白彎了彎脣:“車壞了,不過人沒事,不用檢查。”
唐宜咬脣道:“車壞了,那你是怎麼過來的你今天去的地方,應該離酒店挺遠的啊。”
沈司白輕嘆一聲:“車壞了,就扔在那裏,路上隨便借一輛開過來就是了。你呢,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說到最後,目光凌厲了幾分。
回來以後,王總告訴他,整個酒店都找過了,還是找不到唐宜。
沈司白知道唐宜肯定不會亂跑的,她今天應該只去過酒店的泳池,所以叫了酒店的經理過來,打開了游泳的門。
直到看見了躺在長椅上,蜷縮成一團的她,沈司白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沒事。
可是,她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裏還沒有衣服穿
不用說,一定是人爲的。
而且是誰做的,唐宜和沈司白心中都有個大概了。
“沈先生,請問找到人了嗎”酒店經理站在外面問。
沈司白不讓他進來,他就不敢進來,只開了門放沈司白進去。
“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抱歉沈先生,由於我們工作的失誤,給你造成了麻煩。”
酒店經理恭恭敬敬地說着。
沈司白讓他去找衣服過來,經理就暫時先離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唐宜忽然低下了頭,臉紅了。
剛纔一直很緊張,緊張是鬼來了,緊張沈司白受傷了,都沒注意到,自己是沒有穿衣服的。
她就那麼豪放地和沈司白說了那麼久的話,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沈司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胸腔震動,低低笑了一聲:“現在才發覺,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這才發現,沈司白不僅受傷了,衣服也全是溼的。
“你趕緊把衣服脫了吧。”唐宜小手扯着沈司白的領口。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揶揄,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等不及要我脫衣服了”
“呸,你真是個色鬼我的意思是,你的衣服全是溼的,不把衣服脫了,會生病的。”
“再說了,在這種地方……你、你想什麼呢”
唐宜白了他一眼。
沈司白嗓音低啞,欺身上前:“在這裏怎麼了,這裏沒有人……”
“這裏是女更衣室。”唐宜雙手環胸。
“這裏沒有人。”沈司白依舊是剛纔那句話。
“……沒有人,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當然。”
他話音剛落,就剝開了她的浴巾,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在啃咬。
看見她一個人被關在黑暗中的時候,他恨不得把算計她的人千刀萬剮。
她沒有衣服穿,要是遇上什麼壞人,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次,唐宜也在主動地迴應着他。
直到敲門聲響起,是酒店經理拿衣服回來了。
他不敢直接進來,而是敲了敲門,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門外。
沈司白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唐宜,走到門口去拿衣服。
他讓酒店經理拿了一套女士的衣服,和一套男士的衣服。
他身上的溼衣服,也確實需要換一下了。
沈司白給唐宜換上衣服,又把自己的溼衣服換了下來,才拉着唐宜走出了更衣室。
雨似乎小了一些,但依舊傾盆而下。
酒店經理準備了傘,沈司白讓經理打着傘,自己抱着唐宜來到了他們住的總統套房。
房門外,站着瑟瑟發抖的王總。
沈司白回來質問他的時候,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殺人。
王總一臉驚恐地看着沈司白抱着唐宜,心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總裁抱着自己的準弟媳
會不會太過親密了
“白、白少……”
“王總,集訓的時候,我讓你盯着他們訓練,你把人看丟了都不知道”
王總身子顫了一下:“白少,我只看了他們都來集訓了,至於集訓完成以後,各自的去向,我真的沒有注意……”
沈司白把唐宜放到了牀上,一雙眼盯着王總,凌厲無比:“我不需要聽解釋和藉口,這次原諒你,是因爲她沒有受傷太大的傷害,否則……你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天海俱樂部裏。”
王總神色一凜,心頭莫名一鬆:“是,白少。”
沈司白這麼一說,就是打算放他一馬了。
王總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唐宜,又看了看沈司白,鼓起勇氣說到:“不知道唐小姐住的是哪個房間,不如我讓前臺重新給唐小姐開個更好的房間。”
早上集訓的時候,他似乎聽見錢伊人說唐宜住的房間是酒店裏最普通的房間。
現在看沈司白對唐宜的重視程度,再加上唐宜是夜少未婚妻的身份,他覺得應該讓唐宜住好一點。
正盤算的時候,沈司白的聲音響起:“她住我這裏。”
“什麼”
沈司白的眼神冷冷地看過來:“我的女人,自然是住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