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自己一個人窩在廚房喫早餐,沒過一會兒,沈司白也來了。

    她大概聽見了他們在客廳裏說的什麼,只是過程和事情原委是什麼樣的,她已經不在意了。

    結果纔是最重要的。

    她來到客廳,準備出門,卻被沈司白一把拉回了房間。

    “你幹什麼”

    掙扎間,她竟然紅了眼。

    心裏的委屈不知道爲何突然被放大,一想到別的女人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她的心彷彿就被針紮成了馬蜂窩。

    而且她居然還傻傻地護着吳嫺,果真應驗了沈司白的那句話,你護着她,你會後悔的。

    更甚至,她還想要是自己晚來一步,沈司白弄死了吳嫺,是不是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不不不,不可能什麼事也沒有的,即便她當時不知情,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因爲她,他殺死了他的孩子。

    她的心裏怎麼也過意不去。

    沈司白把唐宜拖到了房間,不由分說,就把她按在了門板上。

    灼熱的脣瓣很快就落了下來,他撕扯着,啃咬着,但偏偏還有一絲剋制的溫柔。

    唐宜感覺到了他心底的絕望和痛楚,她也感同身受。

    明明兩人什麼也沒做錯,彼此相愛,卻被人這樣橫插一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心裏不好過,她何嘗又好過了

    沈司白吻了許久,才緩緩地放開唐宜。

    只聽他聲音低啞又晦澀:“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好麼”

    唐宜張了張嘴,很想答應,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也不想離開,可是她的心沒有那麼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唐宜靠在他懷裏喃喃說着,淚水溼潤了眼眶。

    江原冰走了,不知道沈司夜的事情,所以不用直接面對,可是她,是在真真實實地面對同樣的事情啊

    “沈司白,我們這段時間先冷靜一下吧,我也需要想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唐宜輕輕地推開了他。

    “我答應你,暫時不會動吳嫺和她的孩子,但是也不可能讓她堂而皇之地鳩佔鵲巢”

    唐宜糾正他:“那也是你的孩子。”

    愛屋及烏,她愛沈司白,於是對吳嫺肚子裏的孩子根本恨不起來。

    “我不管,這段時間你可以先冷靜,但絕對不能離開我,我會把吳嫺關在地窖裏,不讓你看到她,免得你心裏不好過。”

    唐宜敲了他一下:“關在地窖,對孩子不好吧”

    “不缺她喫穿,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好吧,聽你的,雖然孩子是無辜的,但吳嫺這個人可不無辜,如果我要是真的走了,可不就正中她的下懷”

    冷靜了過後,唐宜也沒有剛纔那麼衝動了。

    心裏雖然疼得厲害,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退出,她成全,那麼高興的只有吳嫺。

    她可不能讓這種壞女人得意。

    只是她和沈司白之間的隔閡,恐怕永遠都不會消失了吧。

    眼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吳嫺還沒得意過五分鐘,就被人帶去了地窖。

    她看見地窖的環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裏,關了她大半個月的時間,而人生最灰暗的日子,就是從這裏出去以後開始的。

    所以,她下意識地恐懼沈家地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們把我帶來這裏幹什麼,不知道我懷着你們白少的孩子嗎,要是我和孩子有個什麼好歹,你們擔當得起”

    吳嫺驚慌地大喊大叫。

    手下的人面無表情:“這是白少的吩咐。”

    他們只管聽命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管。

    哪怕今天沈司白要他們把國家總統關進去,他們也不會多問一個字的。

    “你們放開,帶我見白少,我要見白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吳嫺掙扎着,但是手下的人動作很粗魯。

    沈司白吩咐過,不用憐香惜玉。

    因爲他存了私心,要是一個意外,吳嫺的孩子沒了,不正好嗎

    但他也知道,唐宜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很無奈。

    吳嫺被安置在地窖裏,這裏環境潮溼,還有一股隱隱的氣息。

    她面目扭曲地坐着,心裏恨啊。

    不過,沈司白確實不會動她了,暫時先委屈一下也沒什麼,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母憑子貴,就不信拿不到想要的一切。

    榮華富貴,豪門太太,這些,今後都是她的。

    臥薪嚐膽,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第二天,葉菲琳居然打電話來質問唐宜。

    說是不是她護着吳嫺,把吳嫺給藏起來了

    唐宜有些自嘲地說了一句:“算是吧。”然後就索然無味地掛了電話。

    之前她還充好人,爲吳嫺出頭,卻不料幫了一個白眼狼,還反咬她一口。

    日子似乎恢復了正常的軌跡,唐宜每天都訓練,然後去天海俱樂部上班,沈司白還是一如既往地愛她,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但唐宜知道,這些都只是表面的平靜,她和沈司白之間,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空氣牆,兩人明明看得見,摸的着,卻不像以前那樣心意相通了。

    有一根刺永遠地埋在了心裏,長到了肉裏,硌得生疼,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唐宜忍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也怕自己衝動之下去弄死吳嫺,變成一個殺人犯。

    這種明知她是個壞人,卻不能動她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於是,唐宜決定出去旅遊散心。

    她悄悄地向天海俱樂部請了假,鑑於她和沈司白的隱祕關係,也沒有誰敢不批准。

    這次旅行,她不想帶着沈司白。

    一來是因爲他操持沈氏集團事務繁忙,不可能抽身那麼長時間,二來她一見到他,就想到吳嫺肚子裏的孩子,心情實在很糟糕。

    所以,唐宜偷偷瞞着沈司白,留了張紙條,趁她不在的時候就走了。

    等沈司白回來的時候,見唐宜不在家,打她的電話已關機,殊不知她正在飛機上呢。

    他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正打算大肆派人尋找她的時候,陳媽匆匆忙忙地遞了一張紙條過來。

    “沈司白,我出去旅遊透透氣,這段時間感覺太壓抑了,不用找我,我會自己回來的,也不要跟着我,不想帶你旅遊,我就想自己一個人散散心,說不定回來以後,心結就能解開呢~愛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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