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就掛了電話。
現在,葉菲琳還對她頤氣指使的,之前她在寧家當育兒師的時候,爲了做戲,可是受了葉菲琳的很多欺辱。
等她以後成爲了名正言順的沈太太,還管這個葉菲琳做什麼
只是,有一個隱患
吳嫺撫摸着肚子,目光微冷。
唐宜從醫院病房裏出來以後,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着離開醫院的。
身後的劉羽陽一直緊緊跟隨,擔憂地看着她的背影。
剛纔在病房裏發生的一切,他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能猜到一個大概。
那個氣質非凡,俊美無比的男人,竟然是唐宜的前男友。
他平時不太關注體育新聞,自然也就不知道唐宜是曾經的游泳世界冠軍,也不知道唐宜的感情糾葛。
唐宜漫無目的地走着,忽然間被從從身後拉住了。
力道很大,她站立不穩,跌入了身後之人的懷抱。
只見劉羽陽一臉擔憂地看着她,說道:“前面有車開過來,你卻不看,就走了出去,我、我就把你拉回來了”
意識到唐宜還靠在他的懷裏,劉羽陽趕緊,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對不起,我一時情急”
劉羽陽趕緊道歉。
退完以後,他又有些後悔,爲什麼不趁機多抱一會兒
唐宜淡淡地搖了搖頭,雙眼彷彿沒有焦距:“沒事。”
她感覺眼眶熱熱的,似乎有淚水要流出來,但卻死死咬牙強撐着,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劉羽陽見狀,弱弱地問道:“要不,我肩膀借你靠一下吧,你想哭就哭出來,這樣會好過一些。”
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溫熱,是唐宜把頭靠了上來。
很快,他就感覺右肩上的衣服漸漸溼潤。
唐宜哭得很剋制,是很小聲的抽噎,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傷心和失望。
劉羽陽緩緩地伸出手,輕柔地拍在唐宜背上:“都過去了,以後會更好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哭,他的一顆心也跟着被揪得生疼。
十多分鐘以後,唐宜才擡起了頭,眼眶紅紅的像是一隻兔子。
“謝謝你”
她的嗓音有些微的沙啞,但狀況看起來似乎好了一些。
劉羽陽脣瓣動了動,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剛纔的那個男人,是你前男友”
唐宜苦笑一下:“算是吧。”
劉羽陽心中一沉。
那個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有的那樣的前男友,唐宜怎麼還會看得上他
劉羽陽失落地低下了頭:“你們爲什麼分手”
“你也看到了,他有了別的女人,那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劉羽陽望着唐宜淚光盈盈的小臉,頓時就心痛了。
他全程都在她身邊,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推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卻故意落水,唐宜毫不猶豫地就下去救人。
救上來以後,還要當着唐宜前男友的面,反咬唐宜一口。
他只恨自己最笨,當時爲什麼不知道替唐宜辯解。
“那他真是瞎了眼,放着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要,找一個那麼差的”
劉羽陽替唐宜感到不值。
唐宜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身後,隱蔽的角落,有人緩緩註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回到家以後,唐宜感覺頭重腳輕的,只想倒在牀上睡覺。
劉羽陽熬了一碗薑湯,敲開了唐宜的門,給她端了進去。
他叫了唐宜幾聲,見她沒有答應,只得湊到她牀邊去看。
只見她小臉紅撲撲的,呼吸粗重,看起來很不對勁。
劉羽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心裏一驚。
發燒了
這麼冷的天下水,怎麼能不生病,之前就應該在醫院多觀察一會兒的
“唐宜,你醒醒。”劉羽陽捏了捏唐宜的手,其他的地方他還不敢碰。
唐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眼皮沉重得很,腦袋昏昏沉沉的,只想一直睡着。
“怎麼了”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劉羽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說道。
他看唐宜現在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該怎麼送她去醫院呢,難道抱着她
唐宜痛苦地揉了揉額角:“不用了纔去沒多久的,不用去了,有退燒藥嗎,先給我來一點。”
“有的有的”劉羽陽趕緊衝出去拿藥,不一會兒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他把藥遞給了唐宜,忽然一拍腦袋:“我忘記拿水給你了”
他用保溫杯倒了一整杯水過來,口中喃喃道:“你發燒了,更應該多喝熱水。”
唐宜吃了退燒藥以後,又迷迷糊糊地躺下,劉羽陽還站在她牀邊,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回去睡覺吧,我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
“哦,好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啊,如果不方便起來的話,打我手機,我二十四小時都會開機的”
劉羽陽不放心地交代着,婆婆媽媽的,顯得很囉嗦。
唐宜“嗯嗯”地應着,直到劉羽陽關上了她的房間門,她才鬆一口氣。
今天太狼狽了。
身體雖然不舒服,但是,心裏更痛。
唐宜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退燒藥似乎起了點作用,感覺燒得不那麼厲害了,她爬起來,從保溫杯裏倒了點水喝下水,又繼續倒在牀上睡覺。
朦朦朧朧的,她感覺窗戶似乎被人打開了,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緩緩走到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換做以往,唐宜肯定嚇得魂不守舍,可是她現在高燒迷糊着,腦袋似乎不會轉彎,只是睜開了眼睛,藉着小夜燈柔和的光線,盯着牀邊坐着的人。
牀邊的人見她竟然醒了,明顯僵了一下。
唐宜迷迷糊糊道:“老天爺一定是知道,我現在想打沈司白出氣,所以把他送到我面前了嗎”
牀邊的沈司白一聽,清冷的面龐上漸漸出現幾分柔和,聲音低沉而磁性:“你想打我”
唐宜歪着腦袋:“想啊,特別想,反正是做夢,怎麼樣都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