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回去以後,劉奶奶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劉羽陽不安地看着唐宜和劉奶奶。

    “唐宜,你會不會怪我,剛纔自作主張說我們、我們”

    “不會。”

    “我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而已,你一直爲他傷心難過,我想知道,你在他心裏,究竟有怎樣的地位。現在我知道了,他的確很愛你,我看得出來,你也很愛他,如果你們是因爲什麼誤會,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我希望你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說清楚,然後幸福地在一起。”

    唐宜聽了這話,笑了笑:“劉羽陽,你剛纔說了這麼大一段話,怎麼不結巴了”

    劉羽陽弱弱道:“因爲我沒看着你,所以就不緊張了。”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就先這麼着吧,房子我還要繼續租的,不過你們可要按照正常的租金收,不然我可不租了。當然,你們也有權力,不用繼續租給我。”

    “租,當然要租”劉羽陽急急地說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和唐宜在一起,但是能經常看到她,也是不錯的。

    不過,幾天以後,劉羽陽開始頭疼了。

    他的人生好像開了掛一樣,從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老師,直接晉升到了副校長的位置。

    同事們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被哪個女領導潛規則了,才晉升得這麼快。

    劉羽陽也大概猜了出來,這一切應該都是沈司白做的。

    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隨便動動手,就能讓人生,讓人死。

    沈司白幫自己晉升,究竟是爲了什麼

    劉羽陽不去細想,因爲現在圍繞着他的煩惱簡直一堆堆的。

    雖然還沒有開學,但同事們都聽說了他晉升的消息,紛紛表示要請他喫飯,和他拉好關係。

    甚至有人旁敲側擊地,讓他多多提攜。

    劉羽陽這幾天都在應付這些事情,他本來就不太擅長交際,只有在講臺上,在學生面前才能滔滔不絕。

    其餘的時候,就跟在唐宜面前似的,說話會害羞,會臉紅,不懂得經營人際關係。

    而且,這讓他有一種虧欠了沈司白的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就連想和他較量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他用他的強大,碾壓了自己。

    然而,沈司白還沒完,給劉羽陽搞了各種特殊的福利和待遇,弄得其他老師眼紅了。

    劉羽陽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行,他快要成爲學校老師裏的眼中釘了。

    於是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唐宜。

    唐宜當天就聯繫了沈司白,問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沈司白不緊不慢地說道:“爲了感謝他們家給你便宜的租金,所以我替你回報一下劉羽陽。”

    他的理由天衣無縫,唐宜差點就信了。

    “沈司白,你這樣做,不僅沒有回報人家,反而增加了他的壓力和負擔。”

    “爲什麼會增加壓力和負擔只有能力不行的人,纔會感到壓力和負擔。”

    沈司白涼涼地說道。

    唐宜快要被他氣死了。

    “他這樣無故受你的恩惠,心裏很不好過的”

    電話那頭的沈司白嘴角輕輕勾起:“他不是無故受我的恩惠,你在那邊,他照顧你,算是我對他的回報,除非哪一天你不住他們家了,我才停止回報他們。”

    唐宜的小臉氣鼓鼓的,她知道沈司白一直都很腹黑,沒想到腹黑成這個樣子。

    她不回去,他就給劉羽陽施壓,讓她左右爲難。

    “沈司白,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司白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聽起來磁性而誘人:“唐宜,跟我回家吧。”

    唐宜幾乎都要心動了,但是她認爲不能就這麼算了,更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被他蠱惑,被他妥協。

    現在兩人不見面,相安無事,不代表她心裏的那道坎過去了。

    一旦和他朝夕相處,她便會時時刻刻想起,他是如何殘忍的,連自己孩子的命都算計進去。

    “沈司白,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當初走到那一步,就應該會想到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沈司白目光沉沉的,難掩失落。

    “我愛你。”

    他只說出了這簡單的三個字。

    唐宜心裏一顫。

    “我不會放棄,直到你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他的話語低低沉沉地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在訴說誓言。

    “沈司白,我只請求你,不要再提攜劉羽陽了,給我們一個平靜的生活,好嗎”

    “好。”

    她說什麼,他都聽,他都遵守。

    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反而讓唐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沒有掛斷電話,他也沒有。

    手機裏傳來的,都是兩人平緩的呼吸聲。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唐宜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等一下。”

    “嗯”

    “如果,吳嫺懷的孩子不是我的,你還會怪我嗎”

    唐宜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可能會生氣,但不會像這樣怪你。”

    她說完以後,就趕緊掛了電話。

    生怕動作慢了,自己就捨不得似的。

    沈司白緩緩放下了手機,幽暗的眸子中翻滾着洶涌的情緒。

    吳嫺已經死了,屍體也已經處理了,再去驗dna也不好操作。

    但是他不死心,馬上聯繫的陳宇,讓他彙報這幾天吳嫺的所有動向。

    陳宇也正準備告訴沈司白,這幾天發現了吳嫺的一點端倪。

    “白少,我發現吳嫺前幾天,和一個叫萬英的人有接觸,這個萬英也是一個十八線男演員,以前似乎和吳嫺在一起過,就在吳嫺接觸過萬英沒幾天,萬英就出了意外,拍戲吊威壓的時候,從山崖上摔了下去,這事還成爲當地新聞的頭條,不過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人還沒找到。”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去找這個萬英。”

    “是,白少。”

    陳宇的行動速度很快,出動了沈家的力量,不出一天,就在山崖底下找到了萬英。

    慶幸的是,萬英沒有死,只是受了點傷。

    山崖上樹木很多,他沒有直接一掉到底,所以才保住了一條命。

    經過了簡單的治療,萬英被帶到了沈司白眼前。

    “你認識吳嫺”

    沈司白清冷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壓迫,讓萬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抖。

    “不、不認識啊”

    萬英失蹤兩天,還不知道吳嫺已經死了,所以他趕緊矢口否認,怕兩人的祕密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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