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年齡,什麼嫁沒嫁過人,生沒生過孩子,我通通不介意”
“我只要你,現在的你我們已經錯過二十年了,都不年輕了,你還想讓我繼續遺憾下去,遺憾一輩子嗎”
趙麗姝的淚水更加洶涌。
她竟然哭暈了過去。
血煞心疼又擔憂地抱着她,趕緊叫來了醫生。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不應該再這樣刺激她的。
血煞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二十年前,他把自己當做解藥,和她一度,食髓知味,不能自拔。
二十年後,依然如此。
他放不下,忘不掉,愛她愛到了骨子裏,幾乎已經成爲了一種本能。
“病人身體弱,情緒激動,就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趙麗姝才幽幽轉醒。
她目無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才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看着血煞。
血煞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敢再說話。
“我剛纔想了想,只有一件事是值得慶幸的。”
“什麼事”血煞緊張地問。
趙麗姝露出一個柔美的笑容:“唐宜,可能是你的孩子。”
“什麼”
血煞差點就跳起來了:“就是那一晚以後……”
趙麗姝輕輕地點了點頭,娓娓道來:“我被唐震業帶走以後,沒過幾天就和他領了證,之後……”
她說到這裏,臉色白了一下:“之後我們也發生過關係,但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過了。”
這些難以啓齒的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感覺到難堪。
但是爲了說清楚事情,她又不得不說。
“我去醫院檢查了,推算一下日子,應該是和你的那一次,只是那個時候我以爲是唐震業,就沒有特別關注過,加之唐震業把我娶回來沒多久,就對我漠不關心,當然沒有留意過這種事。”
趙麗姝的情緒微微激動起來:“剛纔,你說那個人原來是你的時候,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現在醒過來了,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你。”
她肯定是在血煞先離開人世的,她希望在他走以後,血煞能有個牽掛,能有個寄託。
唐宜真的可能是她和血煞的女兒。
血煞已經激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他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原地蹦躂了幾下,又狠狠地掐了自己幾把,不斷地問趙麗姝:“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有女兒”
“我只是猜測,具體的還需要你驗證。”
因爲兩次發生關係的間隔,時間並不長,就幾天的差距而已。
只是她記得,和血煞的那一次,剛好是她的排卵期,和唐震業的時候,已經過了排卵期了。
血煞傻呵呵地笑着:“這麼說來,那小子果然要叫我一聲爸爸了”
說完以後,他又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我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怎麼能夠白白讓他給拱了”
他來回踱步着,臉上時而露出開心的表情,時而露出糾結的表情。
他說着,就拿起趙麗姝的手,往自己臉上扇去。
趙麗姝嚇了一跳,趕緊抽回了手:“我打你幹什麼,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不是,不是的。”血煞有些語無倫次:“上次咱閨女無意中闖入我這裏,我差點就讓人斃了她。”
想在回想起來,他真想扇死自己。
趙麗姝也被他的話嚇壞了:“怎麼回事”
“我當時不知道啊,她闖進來,還撞壞了我的大門,就讓讓人去斃了她,還好沈司白那小子及時趕到,救了她。”
說起當時的情景,血煞心有餘悸。
“我當時看她的臉,就感覺有些熟悉,很像你,而且沈司白那小子那麼護着她,我心裏就莫名的惱火,心想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找了一個大她好幾歲的男人……現在想想,就全明白了因爲那是我閨女啊,我閨女被人拱了,我能不惱火嗎”
趙麗姝瞪了他一眼:“還好……還好沒有釀成大錯,沈司白這個孩子,是個可靠的。”
唐宜一開始把沈司白帶到她病房裏的時候,告訴他那是沈司夜,她也是這麼以爲的。
直到後來她去m過治病的時候,父親找到了她,她不甘心華業白白落入唐震業之後,也不甘心唐宜在唐家受屈辱,才答應跟着父親回到神醫家族。
只有回去,她纔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兒,保護自己的東西。
於是,她便知道了,和唐宜在一起的人其實是沈司白。
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是真心的對唐宜好,她就放心了。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不要步她的後塵,嫁了一個對自己不好的男人。
現在看來,她很放心。
血煞聽了以後,不滿地瞪着眼:“姝姝,沈司白那小子可不可靠,不能光看表面,男人的花花腸子多得是,我們要擦亮了眼睛替閨女把關。”
趙麗姝斜了他一眼:“男人的花花腸子多得是那你呢”
血煞像是被拿捏住了要害一樣,哈哈乾笑兩聲:“我沒有,我很正直。”
“所以你不是男人”
血煞瞬間就板着臉,但馬上就詭祕地笑了:“姝姝,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了麼”
他的話讓趙麗姝鬧了個大紅臉。
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說這個,怎麼就像小年輕一樣沒羞沒躁呢
“你不要臉”
趙麗姝翻過身去,不理他了。
血煞看着她這副嬌羞的樣子,不由得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像是一朵嬌花一樣,羞澀地在他身下綻放。
血煞這個中年老男人忽然血氣上涌,渾身忽然就燥熱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他雖然從未娶妻,但也不是沒有過女人,不過只是偶爾解決一下而已,畢竟他是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
此刻,他像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樣,湊近了趙麗姝。
他的笑聲有點不懷好意:“姝姝,我……可以親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