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少的小甜妻 >第90章 席慕言是我姐夫
    “路伯母去世了,我過來看看。”她本想用那句“你個小傻逼能在這兒,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懟回去的,後來又放棄了。

    “哦。”何飛垂下眸子,看着比平時落寞不少,“我過來看看我姐夫。”

    聽到姐夫兩個字,唐昕面色神色變幻,異常精彩,最後從嗓子眼裏憋出來一句話,“路伯母是是你姐姐”

    小霸王改變行程來看他姐夫,那路伯母應該就是他姐姐了。

    按照這輩分,難道她以後要喊小霸王何何叔叔

    “不是。”何飛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隱忍的痛苦,“席慕言是我姐夫。”

    他頓了一下,說道:“也不算是。我姐姐是他初戀女友,他們沒結婚。”

    小霸王居然是騷包初戀女友的弟弟

    唐昕萬分艱難地消化了這個消息,特別想問既然他們沒結婚,他幹嘛喊席慕言姐夫。

    而且從他更改行程特意來看望的舉動來看,兩人關係明顯不錯。

    只是何飛說話難得這樣一本正經,而且看起來很難過,唐昕努力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以免戳中他姐姐已經去世這個痛點。

    不過她沒問,何飛倒是主動說了,“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跟我姐姐相依爲命。後來我姐姐去世後,是姐夫給我出的學費跟生活費。”

    “嗯。”他這個樣子看起來跟平時太不一樣了,唐昕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小霸王,你姐姐都去世那麼久了,你也別難過了。”

    何飛身邊沒有好友,他姐姐的事在他心裏堵了很久了,肥哥倒是知道這件事,但怕戳到他的傷處,平時也不說。

    他這會兒突然很想都告訴這個小傻逼,“你知道我姐姐去世很久了”

    “我跟騷包、我跟你姐夫認識很久了,知道點他初戀女友的事情。”唐昕其實跟何飛姐姐還見過不少次面,對她印象很好。

    何飛,“那你知道她怎麼去世的嗎”

    “不知道。”反正騷包跟何飛姐姐分手後,何飛姐姐就成了騷包的禁忌,他們平時連提都不敢提,哪兒知道那個女孩怎麼死的。

    何飛攥了攥拳,然後又鬆開,反覆幾次,才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說道:“一個男老師強制猥褻她,她報告校長,結果校長勸她息事寧人。”

    “她不肯,後來那個老師就冤枉她勾引他,其他人也給那個男老師做僞證,所有人都罵她。她接受不了,跟姐夫分手後,沒過幾個月,抑鬱自殺了。”

    強制猥褻

    唐昕驚訝了一下,怪不得當時在片場,小霸王的反應那麼大。

    原來是因爲這個。

    而且也是自殺算起來,騷包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都是自殺,他現在狀態不太正常也可以理解了。

    “我真的想不通,這麼點事,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生活,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吧”何飛笑着問唐昕,但眼底卻盡是血絲,還有一層水光。

    唐昕跟他認識時間不長,但他一向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很少有這般脆弱的時候。不是很少,是她根本沒見過他這樣。

    獨屬於女性的柔軟心底被喚醒,她輕吸一口氣,想要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孩子。

    然而

    “不用回答了,你這種小傻逼的意見不值得采納。”何飛雙手插兜,眼底血絲跟水光已經散去,好像剛剛那一幕只是錯覺。

    唐昕那一丟丟同情心瞬間消失殆盡,“何飛,你說清楚了,什麼意思”文學大小說 enxueda.

    喵喵的,她剛剛竟然還覺得他可憐,真是眼瞎了

    “連句話都聽不懂,果然傻”何飛彎着腰湊近她,挑着眉說道:“意思就是,我們是人你是豬,不同類的意見不需要理喂”

    他看着自己被踩一腳的白鞋,臉都青了。

    上面有個清晰的黑腳印,這女人到底怎麼把鞋底弄這麼髒的

    “抱歉,我一個人,聽不懂豬的話。”唐昕衝他哼了一聲,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何飛嗤了一聲,跟助理要了張紙擦鞋子,譏諷道:“你這智商,也就能用我玩爛的再來對付我了”

    唐昕把另一隻腳伸到他跟前,“要不要給你另一隻鞋也踩一下,對稱一點”

    “”

    何飛擦好鞋子,在她橫過來的小腿上拍了一下,準備上樓去找他姐夫,這纔是他的正事。

    見此,唐昕嗖得站了起來,擋在他跟前,“你去幹嗎”

    “你是魚,只有七秒鐘記憶我剛剛沒跟你說,去找我姐夫”何飛單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扔到一旁,繼續往樓上走。

    神情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心裏卻忍不住琢磨。

    這腰,真他媽細。

    唐昕壓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聽到這話,直接從後面抱住了他胳膊,“不、許、去”

    她二哥跟騷包在上面可能會打架,到時候小霸王肯定會幫騷包。她二哥本來就受傷了,要是再在人數上喫虧,豈不是妥妥的劣勢

    不行,絕對不能讓小霸王上去

    同一時間,二樓。

    十多分鐘裏,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最後還是顧景律開口打破了沉默,“爲什麼針對我”

    “你在糖糖的事情上,迂迴那麼久,我還以爲你不會直接問我。”席慕言笑道。

    “你們不一樣。”顧景律從來不是一個喜歡繞圈子的人,感情除外,“糖糖不在,有話直說。”

    席慕言嘴角弧度徹底消失,半晌,嘲諷味十足地嗤了一聲。

    他手指微顫地從褲兜裏拿出一份摺疊的紙,拆開,展示在顧景律身前,“這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紙就是很普通的一張紙,但是上面是席母臨死前寫下的東西。

    這些年,真的好累啊,對不起,我堅持不下去了。老公或者阿言,不管你們誰看到這張紙,請幫我跟露露說聲對不起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對不起露露,也對不起你們阿言,你要相信,媽媽是真的愛你,但是對不起,媽媽堅持不下去了。

    老公,對不起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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