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僵硬的靠在牆邊,嘴巴張的很大,似乎還在哀求放過它,腹中半露着幾塊碎肉以及一截青色的腸子,鮮血糊滿泥地,惡臭撲鼻。
看着眼前的場景,炎炎的眼角不停地抽搐。
“錚——”
鬼燈丸寒光凌冽的被炎炎瞬間架在了夜叉的脖頸之上。
“貧僧殺人的刀,你居然讓我來殺豬!!!”
“冷靜啊!!兄長!!”
空慌忙一躍而起,緊緊的抱住了踩在半空之上的神情兇狠的炎炎。
此時的空生怕將來別的班問起他,帶隊上忍哪裏去了?他難道要說因爲D級任務選的不好,被兄長剁成肉餡了嗎。
滿頭大汗的夜叉熟悉的連連討饒道。
“炎炎大人!炎炎大人!C級任務我們已經做夠了,火之國的盜匪山賊暫時都沒有了,屬下也沒什麼辦法啊,D級任務我們也要完成啊,殺豬也能見血啊。”
“見你妹的血啊,是貧僧的大刀不利了,還是你飄了!在你眼裏我是喝血的惡鬼嗎!”
炎炎惱怒之極又將鬼燈丸向着夜叉的喉嚨上比了比。
夜叉愣了一下。
“豬血不行嗎?”
鞍馬八雲的和空愕然的齊齊看向夜叉,皮這一下真的好嗎?
“我忒麼......”
血光襲上,鬼燈丸被臉部幾乎扭曲的炎炎猛然劈下。
“砰!”
白霧飄散,突然遭受戮首的夜叉變做兩塊碎木掉在了地面。
“替身術......好膽!”
炎炎咬牙切齒的追出滿是臭氣的窩棚,手中鬼燈丸也在眨眼間變作血色戰矛。
“......”
鞍馬八雲和空面面相覷。
“炎炎桑......不會真要的砍死夜叉老師吧?”
鞍馬八雲惴惴不安的悄聲問道。
“應該不會......吧。”
撓了撓後頸,空總覺得今天兄長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不過按照他對兄長的瞭解,兄長想砍死誰是不會廢話的,夜叉老師應該不會有事。
大概......
“總之,先看看怎麼把這些豬乾脆利落的殺了吧。”
“也只能這樣了。”
說着二人便向窩棚深處走去。
養着一百多隻豬的窩棚臭氣熏天,身上滿是泥污的肥豬們見到兩人走近都非常的興奮,有的甚至顧不上睡覺,呼扇着大耳朵哼哼的站在豬圈邊上,粘着不明物體的長鼻在食槽裏拱來拱去,似乎是希望來人快點給它們投食。
“天啊......”
感覺噁心到無從下手的二人不禁仰天長嘆。
火影辦公會中。
一衆上忍和海野伊魯卡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水晶球,被新人下忍追着砍,這個根部的帶隊上忍也太沒尊嚴了吧。
夕日紅看到炎炎更是臉色些發黑。
“既然其餘三個班都會參加這次的中忍考試,我想第九班也不會缺席。這次給新人下忍準備的特別測試,第九班的測試忍者我另行安排吧。”
猿飛日斬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夕日紅和旗木卡卡西不自覺的跟着點了點頭。
按照那個紅眼小鬼一言不合拔刀就乾的性格,他們是真的怕前去測試的忍者回不來啊。
“堪稱凶神惡煞......”
這是調查完雪之國盜匪山寨後,暗部報告的最後一句話。
這時海野伊魯卡急迫的再次站了出來懇求道:
“恕我直言,火影大人,第九班中的兩位曾經都是我的學生,空的實力很強我不否認,但是中忍考試並不是能夠靠一己之力完成的。”
“炎炎休假兩年,成績與鳴人不相上下,那個女孩資料上也記錄着體弱多病,我們不能將帶隊上忍的好脾氣當做第九班的實力啊。”
夕日紅和旗木卡卡西奇怪的看向海野伊魯卡暗道:
“你怕是對第九班有什麼誤解吧。”
猿飛日斬看着誠懇焦急的海野伊魯卡,欣慰的同時又有些頭痛,炎炎的B級任務,是他親手交給志村團藏的,所以在這裏,他不能將第九班的特殊性告知給衆人。
“既然如此,第九班的特別測試交給我如何。”
猿飛阿斯瑪這時站了出來,饒有興趣的說道。
同樣作爲新人下忍,猿飛阿斯瑪並不認爲自己班的豬鹿蝶會比別的班差勁。
況且他也很好奇,卡卡西和紅口中的恐怖小鬼到底有多恐怖,即便是地陸的師弟,畢竟年齡還小,再強也不過中忍吧。
“也好。”
猿飛日斬沒有猶豫,新人下忍剛畢業沒幾個月就參加中忍考試的情況,已有五年沒有出現,作爲三代火影他必須迴應一衆上忍即考官的置疑。
而炎炎這時正與穿着便裝的夜叉喫着一樂拉麪。
“啊,好喫......”
在手打大叔的笑臉下,炎炎愜意的放下了碗筷,向夜叉投去讚許的目光。
“雖說對不住空他們,但是......幹得不錯。”
與炎炎同時喫完的夜叉抹了抹嘴敬聲道:
“過獎了,炎炎大人。”
就在炎炎抽出鬼燈丸放出殺氣的那一刻,夜叉確實慌的一匹,但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忽然發現,身體四周的殺氣沒有一個是衝着他的,反而在不斷的向窩棚的門外漫延......
“但是......”
夜叉有些好奇的問道。
“炎炎大人,如果我沒有反應過來,您會去殺豬嗎?”
“會,不過在那之後,我會把你的頭塞進去壓一下,畢竟你的腦子已經沒用了。”
炎炎面無表情的看向了一樂拉麪店旁邊碩大的石磨。
轉身看到石磨的夜叉不禁渾身一冷,對此他毫不懷疑。
“炎炎大人,時間差不多了,不如我先回去看看?”
“去吧,我一會兒就到,手打大叔,再來一碗!。”
炎炎對夜叉的眼力勁兒越發讚賞,放在前世絕對是職場精英啊。
“屬下告退。”
夜叉乾脆利索的化作一地落葉。
而窩棚那邊,空和鞍馬八雲已然將任務完成,坐在樹蔭下休息。
鞍馬八雲利用幻術將豬羣昏迷後,空便把一支支手裏劍射入豬腦,讓豬羣“壕”無痛苦的在睡夢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