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木葉之舞器大師 >第一百四十二章 隱藏的道理
    “啪嘰......啪嘰......啪嘰......”

    寂靜的黑暗中,黏膩的腳步聲緩緩響起,令人心悸的猩紅忽隱忽現。

    “不錯,馬就有新的玩具了......”

    “咕咚......”

    被綁在樹幹的手久野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頭皮發麻的閉了眼睛,不願去看森林裏如同煉獄般的場景。

    腸胃不斷翻涌的手久野可以確定,有了今天這一遭,自己肯定會瘦不少......

    就算他是忍,這樣的殺敵方式也太殘忍了,摧毀敵人的同時,也在摧毀着自己人的精神。

    手久野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睛問道:

    “我說炎炎,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

    “呵呵......我當然知道。”

    滲人的紅光凝視着手久野的方向,輕笑聲響起。

    “最近殺氣突然增加,有些影響我的情緒......”

    “你真的知道?”

    手久野憨實的面容露出了一絲擔心。

    “那你怎麼還......這麼......嗯......”

    “殘忍?”

    隨着陰惻惻的笑聲響起,猩紅的光芒越發凝實,顯然炎炎又興奮起來了。

    “畢竟我是僧侶,雖然情緒受到了影響,但我的思維依舊冷靜。”

    “神特麼的僧侶......”

    手久野嘴角抽搐的低下了頭暗自吐槽道。

    “成爲僧侶的原因就是爲了更冷靜的分屍嗎?”

    “殘忍什麼的我並不否認......”

    炎炎看向了逐漸升高的月亮,愜意的閉了眼睛。

    “但是,手久野,作爲忍,你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太天真不是好事......”

    “看本質?什麼意思?”

    手久野愕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還是說,你殺人分屍還有正確的理論?”

    “今天就教你兩個道理,記住一條,你以後的日子都能輕鬆不少......”

    炎炎冷笑着踩在了半空中,看着巖忍離開的方向。

    “第一,戰爭永遠無法消滅,我們能做的就是消滅引起戰爭的人,並把他切成爛肉狠狠的甩在後來者的臉,作爲警告。”

    “你確定這話......”

    手久野歪着頭一臉問號看向炎炎,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話乍一聽有些道理,但仔細想想又感覺哪裏不對勁,只是一時間他又找不出來那裏不對。

    “算了算了,先不說第一條,那第二條呢?”

    “第二條?”

    炎炎下掃視了手久野,滲人的眼神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

    “我覺得你可能永遠也體會不到......”

    “嘿!什麼意思?怎麼說我也是忍,有什麼體會不到的!”

    感覺智商受到侮辱的手久野,憤憤不平的昂起了大圓臉。

    “這可跟忍沒關係......”

    半響,炎炎輕輕的勾起了嘴角道。

    “有錢難買爺樂意!”

    “......”

    聽着這義正言辭的聲音,目瞪口呆的手久野神情逐漸凝結,驀然覺得炎炎說的好有道理,他居然無法反駁。

    半響後,突然想到什麼的手久野猛然回過神。

    “嘿!你這話是不是還有罵我窮嗶——的意思啊!”

    “嗯?人呢?”

    “喂!喂!”

    “臭小子!你好歹把我放下來再走啊!”

    夜色越發的深沉,清冷的月光穿過茂密的森林,照映出一道道冷漠殘忍的面孔。

    “你們木葉的忍還真是天真的可憐啊,老爺爺......”

    唯一一名帶着巖忍標識的女子帶着二十名巖忍向耕介包圍了過去。

    話語中雖然帶着嘲諷之意,但所有巖忍都沒有放鬆警惕,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

    “你也是,之前你的兩個部下也是,死的毫無意義......”

    “葉山隊長、手久野......”

    耕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刀,歷經戰場的他雖然早已看透了忍者的生死,但是同伴犧牲又怎能不讓他心疼。

    “部下?抱歉,老夫我可是下忍啊......”

    ”下忍?!“

    一衆巖忍皺着眉頭,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折在這個老傢伙手中的忍足足有三名,其餘者人人帶傷。

    且不論那老辣凌厲的刀術,就是這兩印的水陣壁,四印的水龍彈,放眼整個巖忍村可是沒有一個忍可以做到。

    “況且,若論死亡的意義,猶如工具零件一般,說丟就丟的你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環視四周神色逐漸變化的巖忍,眼神意味深長的耕介浮起一絲冷笑。

    “在我們木葉,可沒有將同伴視爲棋子的混蛋啊!”

    “身爲忍,保護作爲村子未來的下忍,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耕介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的紮在了所以巖忍的心。

    一直被刻意忽視的某種東西似乎也從刀口處緩緩流出。

    淡淡的月光下,巖忍紛紛臉色難看了起來。

    的確,相比於更注重成果以及團體的他們,又何嘗不是彼此之間的棋子,毫無情感可言。

    “老東西......”

    在耕介的挑唆下,巖忍女子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部下被埋下了一顆互相堤防的種子。

    這顆種子隨時可能發芽生根,帶來禍患!

    “把這個老東西切碎掛在樹......”

    巖忍女子咬牙切齒的看着耕介。

    “我倒要看看你們木葉忍者爲了你,又能做些什麼?”

    就在耕介強提一口氣,準備拉幾個人一起死時,一道驚恐的哭喊求救聲傳到了衆人的耳邊。

    “倉暮大人!救命啊!救救我!救......啊!!!!”

    “嗤——滋——”

    “咔嚓......嘰嘰......”

    淒厲驚悚的慘叫聲刺破夜空。

    怪異的咆哮轟鳴聲伴隨着黏膩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某種怪物在撕咬着血肉一般,令包括耕介的在場衆人不禁寒毛直豎。

    幾個呼吸後,慘叫戛然而止,轟鳴聲逐漸熄滅,諾大的森林中一片寂靜。

    所有巖忍神色的緊張的看向了森林深處。

    忽然,一串黑影從黑暗中激射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名爲倉暮的巖忍女子眼前。

    “嘭!”

    重物落地,混雜的泥土的血水濺射到了倉暮的臉。

    “這是......”

    倉暮的雙眸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一雙雙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時,其餘巖忍顯然也認出了地被樹枝串起的頭顱,不敢置信的喊了起來。

    “那不是三浦嗎!“

    “竹源......秀吉......”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是被什麼吃了嗎!”

    頭顱的五感紛紛扭曲在了一起,彷彿碰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

    參差不齊的脖頸斷裂處,筋膜氣管暴露在外,死寂的眼球幾乎突出眼眶。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耕介神色凝重的將視野從地移開。

    赤紫的面部和嘴脣,這是充血缺氧的表現。

    驚恐的神色中沒有一絲怨怒憤恨等其他表情,說明這些巖忍清楚的知道自己毫無抵抗之力。

    突出的眼球和臉淚水的痕跡,說明他們在不間斷的經歷着恐怖。

    從血液的顏色來看,這些人死亡的時間間隔並不長。

    “死亡威脅?不應該啊。”

    僅僅一眼,經驗豐富的耕介便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但滿是皺紋的嘴角依舊疑惑着什麼。

    這些巖忍應該是被什麼追逐了一段時間,恐懼使得他們以遠超自身能力的速度進行逃竄。

    面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巖忍,追逐者似乎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個一個進行擊殺。

    耕介不明白的是,身爲五大國之一的巖忍,忍者素質毋庸置疑。

    堅固的家園需要無數岩石的壘砌這是他們向來的格言。

    而將自己比作岩石之一的他們並不會畏懼死亡,所以......

    “他們到底遇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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