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滴打在衆人的身上,濺出絲絲水霧。
水霧凝聚在一起,又順着衆人的皮膚緩緩滑落。
“滴答滴答滴答”
細弱的雨滴落在地上的水窪中,泛起了一道道波紋。
望着眼前的熟悉的街道,炎炎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那麼,就由我和手久野去彙報任務吧”
傷勢痊癒的白雲葉山回頭望向衆人,微微緩和的目光也彷彿是鬆了口氣一般。
“這一趟辛苦你們了,就先解散吧。”
“啊!那我就先走啦,葉山隊長!”
突然想起了走之前被宇智波鼬打傷的佐助,漩渦鳴人驚呼着向木葉醫院跑去。
“手久野大哥,老爺爺,後會有期啦!”
道別聲模糊不清的在雨幕後響起,卻唯獨少了一個人。
漩渦鳴人並不是忘了與炎炎道別,而是這幾天他是真的怕了炎炎了。
炎炎身上的血紅色僧袍,即便是清洗完,卻依舊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好似一柄開啓記憶的鑰匙。
定格在漩渦鳴人腦海中的地獄之景,總會在不經意間被鑰匙開啓,猶如夢魘般無法擺脫。
要不是耕介在野外找到了幾味藥材,恐怕吐了一路的漩渦鳴人根本無法站着回到木葉。
“嚯嚯嚯,那就拜託你們了。”
見此,耕介和藹的笑着點了點頭,佝僂的身影向衆人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
只是腳步較之以往快了許多,彷彿是害怕被什麼追上一般。
“那我也先回去了”
撐着千機傘的炎炎看向了手久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有空記得回去,奶奶和天天都很想你。”
“當然,最近我可是研究了一個超強的忍術,正打算教給天天呢!”
手久野憨笑着拍起了胸脯,目送炎炎走入雨幕。
雖說自己被炎炎整的很慘,但是這回要沒有炎炎的話,恐怕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淅瀝瀝的小雨中,炎炎的聲音淡淡傳出。
“葉山叔叔的話,下回惠子阿姨綁您,我就儘量不去看熱鬧了。”
“這個臭小子”
白雲葉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走吧手久野,死了近百名巖忍,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連綿不絕的雨幕中,一抹猩紅掃過耕介消失的方向。
“老爺子,你跑不掉的”
天色昏沉,雨點愈發的稀疏,淡淡的紅霞映射在雲端的底部。
根部訓練基地
陰暗的走廊中,空正拿着一套乾淨的僧袍衣物向着後勤部浴室的方向走去。
轉角處不遠,一襲紅髮突然出現,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擋住了空的去路。
“你想幹嘛?”
空瞳孔一縮,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將僧袍嚴嚴實實的藏在了身後。
“想”
恍惚間,連連點頭的香燐似乎是想到什麼,迷濛的眼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癡癡的笑容。
“嗯?!”
“不對咳炎炎大人命我把他的衣物拿過去。”
在空的驚疑聲中,猛然回過神的香燐義正言辭的伸出了右手。
“快給我吧。”
“你看我像傻子嗎?”
空臉色發黑的又退了一步,試圖找機會換條路,好避開這個對兄長圖謀不軌的癡女。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癡女實力雖然沒自己高,但是卻是個智計百出的傢伙。
沒有一定的把握,這個癡女是不會來堵他的。
“所以一定還有幫手!”
“什麼像不像的,自信點”
香燐眯着眼睛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向空緊緊逼去。
“你和我一樣,本就是個陷入愛情的傻子啊。”
神色緊張的空頓時心中一驚,第一時間想到鞍馬八雲就在附近的他,瞬間轉身向後跑去。
然而就在他轉角的同時,一抹天青色的衣袖忽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嘿嘿嘿”
香燐神色興奮的跑到了轉角處,一把搶過了空手中的僧袍衣物,迅速抽身離去。
“多謝啦八雲姐炎炎大人我來了”
昏暗之中,聽到香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鞍馬八雲星眸微轉,緩緩走到了空的身前。
望着空呆滯失神的雙眼,溫潤迷離的聲音喃喃響起:
“不要怪我哦,香燐可是跟我說了”
嫩白修長的手指撫向了空下顎的同時,空的眼睛驀然恢復了神采,然而身體卻更加的僵硬。
“她親眼看到,你和炎炎桑在死亡森林套路我的事情。”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雙脣,瞪大眼睛的空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着。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呢,你究竟還有什麼瞞着我的事情”
灼熱的鼻息迎面而來,空顫抖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兄長我盡力了”
“嘩啦啦嘩啦啦吱”
透着微光的浴室門後,淋浴的水流聲戛然而止,一聲舒適的長嘆幽幽響起。
“咔啦咔”
“久等了,空”
不一會兒,伴隨着門扉滑開的聲音,大片的蒸汽猶如雲霧般涌出,水汽氤氳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擦拭着自己的頭髮。
“睡飽後再洗上一澡可真是舒服啊”
“說起來,你和八雲這一趟任務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吧?”
“沒”
一道沙啞且乾巴巴的聲音響起。
“沒有就好,這一趟我可玩咳忙死了。”
望着逐漸消散的霧氣中,越來越清晰的身影。
心跳急劇加快的香燐舔舐着乾渴的嘴角,捧着僧袍衣物的雙手也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白皙的脖頸也好似塗抹上了胭脂一般
“好了,把衣服給我吧。”
霧汽盡散,擦乾了頭臉上的水分,炎炎笑着睜開了眼睛。
“之前的那件記得燒掉,尤其是內衣千萬別讓香”
“”
目光逐漸凝結,看着不知何時昏倒在地上的一襲紅髮。
炎炎面無表情的撿起了散落在香燐身上的衣物。
“還是留着吧,畢竟堵不如疏”
“兄長!”
就在穿好衣服的炎炎正給香燐擦拭着鼻血時,空焦急的驚呼聲陡然在耳邊響起。
“可惡,還是來晚了”
看着炎炎擡起頭,神色平靜的注視着自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空心虛的低下了頭囁喏道:
“我盡力了兄長,可是”
“啊”
炎炎看着空嘴角處微不可見的脣膏印,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看出來了”
“這樣的行爲,就是炎炎桑所說的僚機理論吧?”
昏暗的轉角處,鞍馬八雲依靠着欄杆翻看着親熱暴力,嘴角若有所思的勾起一絲微笑。
“書裏的說法果然沒錯,只要時機成熟,僚機又何嘗不是長機呢”
將還在昏厥中的香燐抱回了會議室,炎炎泡了杯茶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猩紅的目光幽幽的看着香燐忍具包上突顯的書痕。
“嘿嘿”
“嘿嘿”
耳邊不斷響起香燐微不可聞的癡笑聲,小小的身影長長嘆了口氣。
“看上去是件好事,但是我總覺得咱們兄弟倆吃了好大的虧”
誰說女流氓就不是流氓呢?
“有嗎?”
看着空一臉羞澀的撓着嘴角,炎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好吧,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喫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