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的權利。”站在門口的呂遠鴻冷聲說。
秦天翼立刻對呂遠鴻說:“呂先生,你要是懷疑我們兩個,爲什麼只讓他搜我的房間,我也要搜他的房間!”
呂遠鴻淡淡地說:“你一早換崗回房睡覺後,我已讓人搜過了他的房間,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而且阿南也說了,經常會看到一個人在房間鬼鬼祟祟的,也不怎麼和他們來往。怎麼你的房間真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有。”秦天翼沒法再阻攔阿南,只好退到一邊說,“我問心無愧,你隨便搜。”
阿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如今這就是你生我活的局面。
呂遠鴻爲了找出他們誰是內鬼,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就算他是無辜的,阿南也會想辦法讓呂遠鴻相信內鬼是他,因爲阿南只有洗脫自己的嫌疑,才能保住性命。
秦天翼眼睜睜地看着阿南在他的房間裏四處亂翻,其實他們保鏢住的房間都又小又簡單,幾乎一眼就能看到房間裏的每個角落,無非是一張單人牀、一個衣櫃,一張小桌子和一把椅子。
阿南在他衣櫃裏沒翻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開始翻他的牀鋪。
在阿南掀開他的枕頭抖了抖時,那張電話卡掉了出來。
阿南立刻拾起那張電話卡,拿到他面前問:“這是什麼?”
他面不改色地說:“我也不知道。枕頭下面我從來沒去注意,哪來的這玩意?”
“你還敢不承認。”阿南得意地一笑,將電話卡交給呂遠鴻。
呂遠鴻接過卡,只看了一眼,對阿南說:“把桌上的那個手機拿過來。”
秦天翼沒做任何辯解,就怕說多了容易出錯,腦子裏飛快地轉着該怎麼自救?
呂遠鴻關閉了他的手機,把阿南找到的那張卡換了上去,發現是張空卡,裏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秦天翼感到手心在冒汗,好在他每次用過這張卡,都會將裏面的內容徹底刪掉。
只是他剛給蘇康喜發過消息,真怕蘇康喜會這個時候回他的消息,那……那一切就完了。
呂遠鴻用這張卡擺弄了半天他的手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質問他,“你用兩張電話卡幹什麼,這張卡做什麼用的?”
秦天翼堅持說:“我也不知道這張卡是從哪裏來的,這不是我的電話卡。”
呂遠鴻不信他嘴上說的,明明親眼看到阿南從他枕頭底下發現這張卡,對阿南和其他過來看發生什麼的保鏢揮了揮手說:“你們把他綁起來,帶到車子上去。他現在嘴硬沒用,待會就知道厲害了。”
幾個保鏢應聲擒住了秦天翼,將他五花大綁地帶出了地下室。
阿玫站在大房子門口,遠遠看到其他人強行將他塞進了車裏。
他進到車裏那一瞬間,分明看到阿玫嘴角微翹,似乎在嘲笑他,難道是她在搞得鬼?
阿玫看着他被呂遠鴻帶走,心裏明白如果沒有讓呂遠鴻絕對相信阿斑的證據,其實呂遠鴻會把阿斑和阿南兩個人都除掉。
但這次說不定是能擺脫呂遠鴻的機會,她願意試着幫下阿斑,只希望自己這次能賭對了纔好。
呂遠鴻將阿斑帶走後,直到晚上纔回來。
他一回來就將阿玫叫到書房,遞給她一疊文件說:“這是爲孩子們申請的學校資料,只需要你在這些文件上籤好字,就可以開始準備入學手續。”
阿玫看了眼這些文件,對他很不捨地說:“國外的寄宿學校申請起來這麼快嗎?我還不想……不想離開你,把你一個人留着這裏……”
“你忘了我們的孩子都是國外的國籍,想申請寄宿學校並不難。”呂遠鴻乾脆地說,“現在瀾城情況不容樂觀,你們還是越早離開越好,到時我會讓昆桑派人保護你們,你就放心地帶孩子們去吧。”
阿玫心想什麼保護,就是讓昆桑的人監視她罷了。
他最在意的不過自己的兩個兒子,而她是他還暫時不願意放手的玩物。
“那賈姐,和跟着她的那個孩子呢?她們也會被你先送到國外嗎?”阿玫帶着酸酸的語氣問。
呂遠鴻耐着性子說:“她和那孩子再說吧,她現在自己的主意很大,不一定會聽我的。”
“那我走了,她還在這裏,你們,你們……我不幹。”阿玫喫醋傷心地跺腳。
呂遠鴻拉了把椅子讓她坐下,說:“阿玫,現在不是你和她爭風喫醋的時候,你只用照顧好兩個孩子。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明白嗎?”
阿玫無奈地點了點頭,眼眶紅紅地說:“我都聽你的,我是最乖的。”
呂遠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讓自己放鬆地說:“你啊,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女孩。”
阿玫衝他笑了笑,看他心情好了些,小聲問:“白天我看你讓人綁走了阿斑,真是他嗎?你把他,把他已經除掉了?”
“他的嫌疑很大,不過他畢竟是昆桑的人,除掉他之前我得先同昆桑說聲。”
阿玫試着說:“那就是還不確定是不是他出賣了你,我總覺得他不像是警方的臥底,會不會搞錯了?”
“這事你別管。”呂遠鴻拿出了秦天翼的手機,裏面還是裝着阿南找到的那張卡,他已找人查到了這張卡曾打過的電話,發給過消息的記錄。
這張卡的登記人不是阿斑,是個他根本不認識的人,而打出去的電話、發出去的消息都是同一個號碼。
他拿出了那個查到的號碼,沒有避諱阿玫撥了過去。
……
蘇康喜白天很忙,當他看到秦天翼發來的消息時已是下午五點,原本想馬上回過去。
可仔細一看秦天翼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好像話沒說完,就中斷了,他就怕秦天翼那邊會出什麼狀況,便沒有回覆,想着等秦天翼再正常發消息時回覆過去。
以前他當過臥底的經驗,讓他知道這樣做纔是對臥底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