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各家已經爲惡。
所存在的情況了,已經不是孕育出紈絝子弟那麼簡單。
陳靈玉揮刀,斬陳家子弟七十一人。
陳榆老爺子數次驚厥昏過去。
但是那把涼刀,從未停止過。
刀下,容不下私情。
這羣混蛋,以北涼旌旗爲屏障,作惡多年。
早就該死了!
一場屠戮,席捲整個寧家莊園門口。
數百將領御空而起。
前往各地。
表面來看,各家勳貴都集中在汴京。
實際上,僅僅是一部分罷了。
各家的分支,充斥在全國各地。
今天,全部都要清理掉。
其中最狠的就是宋飛魚。
昔日,燕小憨麾下的第一兵團長。
還有失蹤了的宋洛,與宋飛魚是親兄弟,同在北涼軍中任職。
一個爲軍團長,一個是兵團長。
一門雙傑!
成爲宋家的榮耀。
偏偏西北宋家成長最爲迅猛,短短百年,宋家繁衍生息,家族子弟數千人,人才一代接一代。
在十三年前,竟然意欲裂土封王,更是直接鬧到京都,被呂道塵給壓了下去。
看在北涼的面子上,並沒嚴懲宋家。
正是這件事,讓宋家名聲大振。
隱隱成爲勳貴家族中,最爲冒尖的那一刻。
西北荒原。
修建着大量莊園,相比外面的荒蕪,這裏綠草成蔭,有孩童在草地上奔跑,更有成年人進進出出。
這就是宋家。
每天拜訪的武者,成羣結隊。
直到今天。
一尊黑甲青年,渾身殺氣,自天而降。
他御空而來,看見莊園懸掛的‘宋’字門匾。
擡手一擊,整座門戶化爲齏粉。
有人驚怒吼道:“何人膽敢闖我宋家?”
“自今日起,宋家一族,千年不可立匾!”
冷冽話語,響徹整座宋家莊園。
上千名子弟,被驚動走了出來,看着踏入莊園的黑甲青年,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熟悉的面容,身穿的黑甲,腰間懸掛的涼刀。
不正是正堂,懸掛的祖宗畫像嗎?
“爺爺?”
人羣中,有青年難以置信道。
宋家最大的靠山,竟然從星空中回來了。
可是爲何發這麼大的火。
有老輩人走出。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顫聲道:“飛魚!”
“父親!”
宋飛魚進門,看到父親,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多年未歸,未曾盡孝。
此次歸來,便要狠下殺手,讓他內心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寧願在戰場上,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敵人。
也不想面對這一幕。
可是,他又不得不做。
眼下的情況,若是不管,他日宋家一族,必被人滅門。
宋父滿是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呼,召集宋家子弟,全部來這裏吧,我有事情要說。”
宋飛魚開口。
宋家子弟早就被驚動,如今來了過半人。
片刻的時間,除了在外的族人。
基本上全部到齊了。
老少皆有,足有兩千人冒頭。
所有人都看向宋飛魚,眼神流露出好奇,還有敬畏。
九成以上的宋家子弟,都只見過畫像,沒見過真人。
但是現在。
一句話讓全場陷入死寂。
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
爲什麼會舊事重提。
唰!
宋家老輩人,臉色齊齊煞白無比。
他們經歷過北涼時代。
對於北涼軍的規矩,別後人清楚太多了。
當年那位寧北王,以少年之姿,虎踞涼山之巔,問天下何人敢稱王?
縱觀天下,無一人敢接話。
有這個心思的門閥世家,全部都被滅了滿門。
宋家年紀最大的老爺子,拄着柺杖,閉眼沙啞道:“當年我就勸過你們,凡事都要有個度,有些事可爲,有些事不可爲,你們還是做了。”
“飛羽,進屋去談。”
宋父主動開口,想要平息兒子的怒火。
殊不知。
這件事已經沒那麼簡單。
宋飛魚看向父親,已無怒氣,而是冷靜,輕聲道:“父親,這本書冊,記載着我宋家這些年坐下的惡,涉及子弟七百六十六人。”
“二爺親自調查,整理成冊,軍主已經閱覽過。”
淡淡兩句話。
讓宋家老輩人,臉色煞白。
北涼的軍主,是何等人物。
如今在宇宙中,也是具有赫赫威名。
對他們而言,更是超級大人物。
宋家做的事情,寧北親自過目了。
宋父顫聲道:“北王大人怎麼說......”
“軍主稱你們爲勳貴,更一怒之下,把我們全部召回,要我們做什麼,父親應該清楚。”
宋飛魚話語落下。
宋父癱軟在地,雙目無神,喃喃道:“百年前,北王虎踞北境,曾下過禁令,凡敢裂土稱王者,斬滿門,滅三族......”
“你們既然知道,爲什麼還敢這麼做!”
宋飛魚怒了。
巔峯威壓,籠罩整座西北。
可怕的殺意,無人可以承受。
宋家子弟,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對於這件事,無人可以解釋。
當權勢到了一定地步,就會滋養出更大的野心,想要的更多。
後來人,都沒經歷過北涼軍虎嘯全球的時期。
加上過去這麼多年。
壓在頭頂的那頭北涼猛虎,前往星空。
沒有了威懾。
就滋生了不該有的野心。
宋飛魚滿是殺意,道:“軍主讓我處理,二爺發話,懲治有罪作惡之人,不傷無辜,不誅連家眷,沒讓禁衛出手,已是念及我們多年立下的戰功。”
若不是如此。
北涼禁衛出動。
這些勳貴家族,家中雞犬都別想活。
直接抹除掉。
這一場整治清理,足以震懾各大勳貴家族,數百年內安分守己,不敢再次作惡。
宋飛羽手持書冊。
參與十三年前那件事的所有人,名字都記錄在冊。
無一漏掉。
他們不站出來,宋飛魚便一個個點出來。
這一天,宋家被血洗。
數百人,人頭落地。
屍體鋪滿這片草地。
整個宋家,被恐懼籠罩着。
無人救得了他們。
宋家人口,銳減一小半。
無數婦人孩童痛哭不已。
對於這一切,宋飛魚心中無波,緩緩收起涼刀,下達禁令:“從今日起,宋家子弟,再敢腰懸涼刀,以北涼王旗作爲屏障,在人間作惡,誅其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