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男人暗含挑/逗戲謔的暗啞低語,以及逐漸從她肩上下移到腰部的赤/裸暗示行爲,少女低垂着蝶翅蜷長濃密的羽睫,彷彿兩把小扇子一樣在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頰上投落下兩抹誘人的陰影,小巧飽滿的紅潤脣瓣微微抿起,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即便是早就見識過無數風情各異的美人的萊昂也無法否認少女得天獨厚的無暇美貌。

    男人嘛,有幾個不好美色的呢。

    萊昂也不否認,自己最初就是膚淺的看上了少女漂亮誘人的外表,至於她這個人是什麼性格,喜歡什麼,過去又經歷了什麼,其實他半點也並不在乎。

    美貌的女人對於他而言,就是一種可以擺放在合適的位置用來觀賞褻玩的美麗花瓶。

    雖然他並不重欲,對於女人也不像其他男人那麼熱衷,但是見到一個各方面都符合自己口味的小美人,也還是會有些心癢難耐。

    而隨着與少女的近距離接觸,她再次接連給了他更多的驚喜。

    本以爲是一朵嬌弱純潔的小白花,沒想到其實是一株渾身長滿尖刺的豔麗玫瑰。

    雖然溫順乖巧的小白花也不錯,但太過素味寡淡,哪有危險神祕又豔麗奪目的紅色玫瑰更吸引人呢,男人們都是喜歡追求刺激和挑戰的惡劣生物,難度越高的目標,征服調/教起來才更有成就感。

    而這位年輕美豔的公爵夫人,就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和興奮感。

    將這樣一朵嬌豔欲滴的漂亮玫瑰採摘下來,種在自己的後花園裏,足以令他感到久違的滿足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先在這朵漂亮的玫瑰花身上打上自己的標記,免得她被其他的男人覬覦窺視。

    和其他男人不同,萊昂擁有野獸般的強烈的領地意識和雄性可怕的獨佔欲。

    他可沒興趣和其他男人共享這朵漂亮純潔的玫瑰花。

    他也相信聰慧的少女定能明白他方纔的隱晦暗示。

    就算少女性格要強,高傲難訓,但她始終不過是個沒有任何背景依靠的十五歲小姑娘,加上她的丈夫又根本對她沒有半點興趣,從兩人簡陋的婚禮和新婚之夜就棄她而去的冷酷行爲,以及少女如今還是純潔的處子之身上就能看出她的丈夫對她有多麼的冷落忽視。

    一位年輕美貌又柔弱無依的公爵夫人,在這個腐朽墮落的貴族圈裏,簡直就像一盤擺在潔白餐盤中的赤/裸小羊羔,就算她是一位公爵夫人,但男人們多得是骯髒污穢的手段讓她落入網中,只能任人擺弄褻/玩。

    除非有個手握重權,實力強大的靠山才能徹底從這些飢腸轆轆的餓狼野獸中護住她。

    在場的男人們中,有誰比他更有這個資格呢。

    只要少女不犯蠢,自然就會明白,只有他纔有這個能力護她周全。

    否則的話,遲早她會淪爲其他男人們的公用玩物。

    “塞德里克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做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

    少女含着淡淡嘲諷的冰冷悅耳嗓音傳入萊昂的耳畔。

    黑髮金眸的年輕公爵低笑出聲,並不反駁少女的話語,只是意味深長的嘆息道:“夫人果然聰明,”

    他俯下身,湊近少女瑩白小巧的耳朵,彷彿煙燻過的成熟磁啞男聲充滿了不加掩飾的炙熱和引誘:“成爲我的女人,除了虛無的名譽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送到你的面前。”

    萊昂垂眸凝望着懷中的少女,頭頂的水晶燈落下的燈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和高挺的鼻樑上,也映出了那雙狹長銳利的暗金色眼瞳裏勢在必得的露/骨**和自信。

    光從外表上來說,萊昂確實長得十分出色,尤其是在其他肥膩臃腫或者因爲縱/欲過度而蒼白瘦弱的貴族男人們的對比下,哪怕是作爲一個情人,他也是屬於優質富有魅力的極品類型。

    男人似乎篤定了伊妮德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少女卻忽然揚起一抹溫柔迷人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望着萊昂,小巧紅潤的脣瓣微微啓開,“如果我想要英格列的王冠,你也能送給我嗎?”

    似乎沒料到伊妮德的獅子大開口,萊昂頓時怔住。

    “怎麼?您做不到嗎?”

    金髮碧眸的少女下巴微擡,彷彿一位冷豔刻薄的女王,輕蔑而毫不留情的譏諷道:“塞德里克大人方纔不是說我想要什麼東西都能送給我嗎?還是你以爲我是那種用幾顆寶石和金幣就能收買的廉價女人。”

    這時舞會的音樂陡然迎向高/潮結尾部分,激烈的節奏澎湃激昂,隨着一個輕盈旋身的動作,少女的裙襬在舞池內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彷彿一隻輕盈美麗,翩翩起舞的蝴蝶。

    當伴舞的樂隊奏下最後一個旋律,漂亮的蝴蝶小姐也貼近了自己的舞伴,紅潤柔軟的脣瓣啓開,吐出傲慢的嗤笑和不屑的話語:“我的身價可是很昂貴的,既然您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去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畢竟我對無能又狂妄自大的男人可沒什麼興趣。”

    伊妮德優雅美妙的舞姿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在外人看來,英俊挺拔的黑髮男人和嬌小纖柔的金髮少女共舞的姿態十分完美匹配,完全想象不到不久前兩人還在訓練場裏爲了一名騎士針鋒相對。

    在場的貴族們都能看的出塞德里克侯爵對這位年輕美豔的公爵夫人有着超出尋常的熱情。

    但沒有幾個人會指責他的別有所圖。

    畢竟在場的男人們之中,有幾個人沒有對這位公爵夫人產生過曖昧悱惻的幻想呢。

    只不過沒有人猜測得到,兩人方纔悄然對話的隱祕內容。

    一支舞完畢後,伊妮德對着一言不發的萊昂淑女的提起裙襬姿態優雅的行了個禮。

    “很高興能與塞德里克大人共舞。”

    “不過我身體今日有些不適,就不再耽誤各位繼續享受這個宴會了,請容我先行退場。”

    今日參與這場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伊妮德也沒興趣繼續再與萊昂周旋下去,輕飄飄的施了個禮,也沒理會宴會主人的臉色,便宛如一隻高傲優雅的天鵝,緩緩的走出了舞池。

    大廳內的貴族們似乎也未料到伊妮德居然這般大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無視了塞德里克侯爵的追求,連半分顏面都沒留給他,便獨自離去了。

    這也讓人們對這位公爵夫人再次產生了新的認知。

    衆人小心翼翼的看向被少女公然甩臉的宴會主人,生怕他因此大發雷霆,禍及旁人。

    但這位年輕的塞德里克侯爵,俊美的臉龐上不見半分惱怒和陰沉之色,暗金色的眼瞳深邃晦暗的注視着少女離開的身影,直到伊妮德徹底消失在那兩扇厚重的金色浮雕大門後,他才驀然收回目光,對着忐忑不安的來賓們揚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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