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克大人剛起來,準備去處理公務,冷不丁就在堂前的小路上遇到了青白。

    “克大人,早啊”青白笑着。

    一瞧得青白,克大人就覺得渾身上下皆不自在,他勉強笑着問說:“青姑娘,早啊,來這裏找和公子”

    青白擺手說:“不找他,就找克大人”

    “哦姑娘有何吩咐,請儘管示下。”

    青白隨即從袖口裏摸出一張紙,翻開來後說:“近期立陵城不是那麼太平,和某準備好調查一番,想到寧閣老年事已高,住在府中怕是不安全,這裏有總管大人的批示,克大人去一趟,請閣老搬到官邸來住,親自找人守衛。”

    聽到這些,克大人不敢相信地問說:“這是總管大人的意思”

    青白將紙遞過去說:“他瞧。”

    克大人接過紙,低頭仔細一瞧,可不是嗎,上面清楚地寫着方纔青白說得話,下面就蓋着總管的大印。

    克大人且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用充滿疑惑地語氣問說:“寧府裏守衛算森嚴了,比這官邸裏要密得多,有必要使閣老過來嗎”

    青白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瞪了一眼說:“克府長睜大的眼睛給瞧清楚了,這是總管大人的印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瞧得青白有些生氣了,克大人沒法子,只得說:“姑娘息嗔,這就去辦。”

    回到公堂之後,克大人是獨自生了一下悶氣,旋即便帶着人,來到了寧府。

    寧府。

    到了寧府中,克大人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將那張紙遞了過去。

    寧逍接過去,細地瞧了一遍,旋即便說:“這是軟禁啊。”

    克大人一臉愁雲地說:“唉他們這是有預謀的,您瞧,上面只是爲了保護您,這使旁人根本說不出個什麼來。”

    寧逍放下紙,悠地瞧了一眼外面,半天之後緩吐出一句說:“老了。”

    短短的兩個字,竟使克大人心下有一種莫名地沉壓。

    “什麼時候走”寧逍忽然問。

    克大人說:“閣老您真去”

    寧苦笑一聲說:“不去能怎樣,他這上面有劉金的印,若是不去,他就有理由參寧某一不治之罪。”

    “閣老,瞧來,您現在就去京都,您去找帝上,使他給您做主就不信了,幾個蝦卒小將,且能將您給制住”

    克大人的這話,倒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寧逍說:“不可,瞧這上面的大印,痕跡且未消褪,明顯是昨日才蓋上的,可想而知,那劉金不定就在這附近。”

    聽了這話,克大人心下一詫說:“這不太可能罷,劉金要來,怎可能無人知”

    “不定他是暗訪呢,不排除這劉金將大印直接就給那個女的了,若是真是那樣,亦是麻煩了。他若是在這,且好一點,寧某同他算是認識。可他無在這的話,那個女的纔不會賣面子,她這樣的人,除去知她的主子是誰,旁人誰皆不放在眼裏。”

    克大人聽罷之後,禁不住說:“閣老,這瞧人觀事,拿捏得真準。”

    “沒有旨意,是不能隨意進京面帝的,退一步講,就算帝上瞧寧某年老,不忍責罰,見到帝上且能說什麼劉金要軟禁寧某可人家不是這麼說得,人家是保護,白紙黑字皆寫着,帝上信誰人的”

    寧逍的這番話,倒是實情,克大人想來想去,確實,就算進京,亦沒什麼用。

    “莫愁了,不就是去那住幾日嗎,就去罷。”寧逍嘆了口氣,無奈說。

    “閣老,旁的不擔心,就是怕您去了之後,一時是出不來了。”克大人。

    “出不來,亦何如難道諾達一官邸,且養不起一老頭”

    即便到了這等局面,寧逍亦是沒有太心急和焦慮地覺感,克大人甚至皆覺得寧逍壓根兒就沒當回事。

    “行罷,既然閣老這麼說,那咱就走罷。”克大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

    旋寧逍和府上的隨從和護衛皆交待了一番,他陪着府長大人外出幾日,囑咐他們瞧好家。

    到了官邸之後,青白在那裏等他,隨便寒暄了幾句,青白就使人將寧逍帶到了他的住處,那是位於後院的一間偏房,原本是給下人住的。

    寧逍進到這屋子一瞧,便苦笑不已,他到不是怕苦,只是爲了旁事而擔心。

    旋青白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堆人,使他們徹夜守在後院周圍,一時間,官邸後院儼然成了禁地,閒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這邊寧逍有了麻煩,易仙卻不知,此時他坐在風起酒樓裏的一間小屋子內,在發愁。

    住在這裏的兩個下人,自進去之後,就沒出來過,在房裏喫罷飯之後,不是睡覺,就是就在一齊閒聊。

    既不能靜觀待變,那就只得主動出擊了。

    想好之後,易仙便走了出去,很快就帶了一人回來。

    這個人,是易仙特意找寧逍借來的一護衛,此人靈明,且腦子不錯。

    “按照前番說得話,定莫出差錯。”易仙叮囑。

    那個護衛點頭說:“易公子放心,保證出不了問題”

    罷,那護衛簡單給自己身上收拾了一下,旋即便一人走了出去。

    來到二樓東側的一間屋子前之後,他便敲了門。

    很快,裏面傳來一聲音說:“誰呀”

    護衛答說:“是從官邸來的。”

    聽到這話,裏面瞬間沒了聲音,就在這護衛覺得奇怪,要繼續敲門之時,門就忽然一下子就開了。

    丁五探頭地瞧了一眼,狐疑地問說:“幹嘛”

    那護衛按照易仙事安排好的低聲說:“莫作樣了,主子讓來問,這兩日,園子裏有什麼動靜嗎”

    丁五聽到這話,搖頭說:“說什麼,聽不懂啊,什麼園子”

    雖然他這般假言,但是那護衛卻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一開始他就說自己是官邸的人,就是想試探一下,若是推阻不開門,纔是平常的舉動,而像他這樣,全然不問就將門拉開,要說沒問題纔是怪。

    “呵,跟這,沒工夫說廢話,快說,且等着回去交差,姑娘這幾日秉氣可不好”

    當他出“姑娘”這兩個字之時,那丁五仿若鬆了一口氣般地說:“嚇亡了,幸虧那同伴睡着了。不然可就完了,怎知在這裏”

    護衛不屑地說:“就在立陵城,知此地很難嗎”

    丁五聽了,便說:“過幾日他們要在府裏擺宴席,且比上次的大,另外,月兒會去西嶺村裏採集野味。”

    護衛聽罷之後,順口問了一句:“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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