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仙奇怪地問說:“哦?何以見得?”
“想來,假設閣老真是被軟禁了,那麼他定很想出來,但是公子去救他,他卻不肯離開。他根本不害怕,這必然不是被軟禁。”
狂狼說罷之後,易仙想了一下,但且是搖頭說:“這話,不盡然,不定閣老有什麼不能說的苦衷,若不是軟禁,幹嘛將人關在偏院裏,連家皆不使回,且弄些個人瞧着?”
狂狼說:“可能是………哎,想不出來,但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閣老沒什麼危險。”
“唉,懶得去想了,等克府長回來了以後,問他就知了。”易仙。
“就是,既已知閣老沒事了,就不必那麼着急了。”
“是了,師父怎且不來?”易仙忽然問。
“應快了,算了日子,至多另有個三、兩日,老爺就應到了,已派人在立陵城裏盯着了,免得他找不到地方。”狂狼。
“是,等師父來了,得好生問他,到底是怎想的!”易仙一面說着,一面就離開了。
……………
…………
“北,乖啊,立時就到家了,到時候就能喫到赤冥木的葉子了,可憐的北,幾日沒喫到可口的東西了罷。”木琴一面拍着北北的腦袋,一面親暱說。
很快,木琴就來到了百劫林的外圍,準備往裏走。
忽然間,她眼睛不經意地一瞥,旋便忽然站住了腳步。
…………
…………
…………
很快,是幾日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早上,易仙剛起臥榻,就聽到有隨從來稟告,是悟生回來了。
易仙聽到之後,徑直地跑了出去,巧得是,克大人在。
…………
“公子!”悟生瞧得易仙走了進來,忙施了一示。
“好,辛苦了!快去休息罷!”易仙高興地一拍他的肩膀,就使他去休息了。
待到他走後,易仙忽然問說:“克大人,事辦得怎樣?”
克大人說:“很順利,已將那信交給克某那朋友了,他答應立時轉呈給推差大人。怕易公子着急,克某沒回官邸,就到這兒來了,現在得走了,官邸裏恐公務皆堆似山了。”
“克大人,等一下!”易仙忽然叫住了克大人。
克大人轉過身問說:“易公子,另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當,只是克大人,是不另有什麼事沒告知?”易仙似笑地問。
聽易仙問話的語氣有些不對頭,克大人便問說:“易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克大人,易某一向敬重您,希望您不要有什麼隱瞞!”
聽到這裏,克大人好似隱約地覺到什麼了,他本想說出來,但是心下忽然一作鼓,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
“怎,克大人且是不肯?”易仙心下已有些不太高興了,原本瞧在他爲了這事奔波一趟的份上,不想斥問他,可現在卻不耐煩了。
克大人心下一顫,他聽出易仙的語氣中帶有很多不滿地心緒,旋咬牙說:“易公子,既然皆這麼問了,就不瞞了!知,定是想探聽閣老的下落!”
易仙笑說:“克府長,克大人!某不明白,爲什麼閣老好端地,會在官邸的偏院裏,且不許回家?”
易仙擺手說:“不必,來人啊!”
“公子,有什麼吩咐?”
“將會客大廳的門給關上,記住了,任何人不許靠近!”易仙。
“是,公子!”
等到隨從出去之後,便將門給關上了,旋易仙說:“現在可以了罷。”
…………
“易公子,是那青白,用總管大印寫了個公文,近來立陵城內很亂。爲了保護閣老,便使閣老到官邸裏小住幾日。”
“是他!”易仙怨地咬牙。
“當時曾經有過疑問,但是那青白依仗那總管大印,克某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唉!”
“什麼!”易仙心下一詫,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是了!易公子是不去過官邸了!”克大人忽然想起什麼,忙問。
易仙愣了一下,旋說:“是去了,在後院見到閣老了。”
“什麼!”克大人聽到這話,登時兩腿一直溜,旋跌坐在了地上。
瞧得克大人這樣,易仙忙跑過去將他拽了起來說:“克大人,這是怎了?”
“易公子,去了官邸,那他們定認爲是克某將閣老在官邸的消息走現出去的,那………”克大人說到這裏,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哦,克大人,不必太擔心,雖然易某去了,但是當時在場的只是一些看守之人,他們皆不認得易某。”易仙。
可是,克大人哪裏能聽得進去,他現在心下急得跟什麼似地。
“易公子,告辭了,克某得立時走!”克大人清醒了一下,穩住心神,就朝着外面走去。
…………
兩個時辰已過。
易仙是琢磨了一下,便駕馬來到了驛館。
恰好,驛丞走了出來,見到易仙之後,便笑着問說:“公子,您是找劉大人的罷。”
易仙一愣,不禁啞然,瞧來,他就來過一回,卻連驛丞皆認識他了。
“是的,劉大人在嗎?”
“在,要不去與您通報一聲?”
易仙稍想,便點頭說:“是,您就說易仙來訪就是了。”
“是,那公子您等一下。”
罷,那驛丞就轉身往裏面走去,很快就出來說:“公子,劉大人在批閱公文,請您現在進去。”
易仙說:“有勞了。”
…………
走進劉乙的屋子裏之後,劉乙在公案上寫着什麼,聽到動靜便擡頭一瞧,見是易仙,就笑着停下手中的筆說:“易公子,事忙纏身,有失遠迎啊!”
易仙笑着說:“不敢當,客氣了。”
“克府長剛走,易公子您就來了,瞧來,劉某這人且挺討人喜的。”劉乙。
“哈,那是,劉大人,且得感謝您告知閣老的下落呢。”易仙笑着。
劉乙忽然一擡手,滿臉疑惑地問說:“什麼?閣老的下落?什麼時候告知了?”
瞧得劉乙的眼神裏且些許地狡黠,易仙就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旋忙改口說:“開個玩笑罷了,劉大人不必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