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此男主改拿綠茶劇本 >第 181 章(裴涼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
    師飛羽很早便知道裴涼要進京,不過他如今要務在身,不可能立時相聚。

    直至今天才有了幾日休沐的機會,回到家稍作休整便過來了,正好趕上午飯時間。

    邱三響和應四季幾人也跟着,這些傢伙一聽裴小廚學成歸來,重開酒樓,喜得這些日子撓心撓肺的等放假。

    當初行軍途中她的廚藝便那般了得,如今打磨精進,又在自己的酒樓放開發揮,還不知道好喫成什麼樣。

    於是家都沒回便攏在他們世子周圍要一起去蹭喫。

    果然到了酒樓這邊人聲鼎沸生意興隆,看外面的贈禮花籃,來捧場的人不少。

    只是一進去便發現,這酒樓裏的熱鬧跟他們想象的好像不一樣?

    大多食客一邊享用美味,一邊看猴戲似的對一個方向指指點點。

    而靠大堂中央的一桌,則桌翻碗碎,雞飛狗跳,一個錦衣老爺按着一傻大個喝罵毒打。

    也是魏映舒他們一心想找事,所以一開始便選了中央的位置,本意是方便讓裴涼難堪的時候,不讓各個方向的客人耽誤看戲。

    結果好麼,最後還是由他們自個兒享受這全方位的戲臺。

    見師飛羽一行到來,原本打算離開的魏映舒已然忘了目的,眼神頗爲癡怨委屈的看着對方――

    “師,師公子。”

    師飛羽對她倒也頗有印象,因種種原因,這魏姑娘最近一兩年造訪師府的次數不少。

    師飛羽雖不怎麼在家,可一旦回去,卻是次次撞上的,師侯爺與師二都對她的手藝推崇備至,師飛羽也嘗過她做的菜,倒確實精緻美味,比之當年裴涼的手藝更好。

    對方打招呼,師飛羽便點了點頭,視線並沒在她那楚楚可憐眼中彷彿有千言萬語的身上停留。

    而是衝着她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魏映舒滿以爲她問的是自己,心中甜蜜,連這天大委屈都消減大半。

    正要說話,卻聽到裴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沒什麼,先賣我劣質食材,又賊喊捉賊想敗壞我酒樓聲譽而已。”

    說着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魏映舒整個人都是僵的,她不可置信的緩緩回頭,見裴涼姿態從容的與師公子侃侃而談。

    一時間又氣又恨,只覺得這女人好生無恥,見到貴人便恬不知恥往上貼,人家師公子是在跟你說話嗎?

    而心中是決計不願意承認,這兩人是可能認識的。

    師公子潔身自好,不近女色,與她從小到大遇到的凡俗男子都不同,怎麼會?怎麼可能?甚至還是她最討厭的一個女人。

    然而她的自我欺瞞很快被打破,師飛羽聽完,便揮了下手,他身後的近衛上去將苟家父子拉開。

    將苟公子直接推給順天府的那幾個捕快,開口道:“既事已澄明,還不將這坑騙錢財,構陷他人的奸商給帶回去,嚴加審問?”

    幾個捕快本就是來拉偏架的,誰知己方蠢笨如豬,都這份上了居然被當衆揭穿。原本想含混離開,可人家師世子都發話了。

    莫說他們以及交代他們幹活兒的府尹公子,便是順天府尹本人來了,都得俯首聽令,不得怠慢。

    幾人便硬着頭皮羈押了苟公子,那苟老爺便是想打死這禍害,卻也不敢就這麼看着他進大牢,何況被貴人親自交代招呼的,指不定拔出蘿蔔帶泥,讓人做手腳從這蠢貨口中挖出家門生意見不得光之處。

    便連忙道:“世子爺勿惱,一切都是誤會,這傻子天生口味異於常人,就好這稀奇古怪的變質食材。”

    “確如裴掌櫃所想,送來這批食材僅供自己每次花費而已,不敢耽誤其他客人。”

    “至於方纔失心瘋反口誣陷,全是受這賤人蠱惑。”他指向魏映舒:“這賤人與裴掌櫃有世仇,又成日裏水性楊花,勾得那無數男子俯首帖耳,定是得知我家那傻子喜好,所以攛掇他行那不齒之事。”

    魏映舒豈能容別人在心上人面前詆譭她放蕩?連忙道:“苟老爺莫要血口噴人,您大可問問苟公子,我可有說過這話?”

    苟老爺冷笑:“小娘皮,糊弄一幫傻子就真當自己什麼人物了?玩這套花樓裏的雞個個都是你祖宗。這女人想從男人身上勾點什麼東西,還用得着明說?真當自己冰清玉潔呢?”

    魏映舒平日裏被擡着捧着,哪裏受過這等粗俗言語的侮辱。

    眼眶都紅了,連忙衝師飛羽道:“師公子,我不是――”

    那苟公子還想給心上人正名,卻被苟老爺眼疾手快一個嘴巴子,力道十成十,頓時嘴都被扇爛了,眼冒金星腦子翁鳴,便也說不出話來。

    苟老爺的圓滑豈是自家蠢貨可比?他心知光是狡辯無用,重要的還得讓裴掌櫃這苦主高擡貴手。

    於是便滿臉賠笑道:“裴掌櫃重開天下第一樓,按理說我今日該備上厚禮相賀,想當初裴廚還在時,與我苟家也是多有合作,多年來皆大歡喜。”

    “今日一個疏漏,竟讓這畜生幹出如此損情分的事,實在令人汗顏。不過裴掌櫃放心,明日我自會按着這逆子登門謝罪,另爲了慶祝天下第一樓迴歸,往後三年我苟家供貨概不收費,且絕對精挑細選,供應最上等貨色。也算是全了當初裴老爺子與我之間的生意情分。”

    這條件不可謂不優厚了,苟家分行專營的珍惜食材,貨源穩定品質良好,三年的免費供應,那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足夠贖一個傻兒子。

    這還是最淺顯的好處,苟家那些天南海北的珍惜食材與貨物,長期以來供應源都比別處穩定,這便說明至少在這塊他們的人脈路子很廣,雖然可能只是底層脈絡,但善用的話好處也是說不完的。

    值得裴涼擡這個手。

    而且雖然裴涼覺得這種傻子倒是早早沒了,可能於家業有益。不過古人注重恩義情分。

    苟老爺口口聲聲提到已逝的裴大廚,在場老客中也有不少是做裴家供貨生意的,方纔雖則看苟家笑話,但此番代入,怕也是希望若自家有不肖子孫敗壞商譽,經年合作的人還是能看在往日情分不要趕盡殺絕,累及家人的。

    於是裴涼便笑道:“苟老爺哪裏話,既誤會澄清,那便是虛驚一場。祖父也說過,當初天香樓能得諸多讚譽,各位老闆的仗義也是重要的,且莫爲那小事傷了日後的合作情分。”

    苟老爺得裴涼這話,便知道對方與自己還有合作期許,自是鬆了口氣。

    正待提拎着人告退,師飛羽卻道:“既然是自身愛好,那便坐下來喫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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