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酸,我是爲了你好,你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壞!”
夏梔說:“我知道你們之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你們之間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厲庭深會登門主動和你說合作的事情,到底是因爲什麼嗎?”
霍懷琛反問:“除了他自身利益,還能因爲什麼?你這個蠢蛋,該不會真以爲那個男人,是爲了雙方互利共贏,纔來找霍氏合作的吧?”
夏梔搖了搖頭。
“你還記不記得厲庭深找你談合作的時候,都談了什麼條件?”
霍懷琛全身心排斥厲庭深,哪裏顧不得他和自己談了什麼條件?
再說了,他就算是和自己談了條件,他也不會依他。
因爲他開出來的條件,就是個屁,在他這裏,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也不會理會,不會在意!
“不記得了,因爲沒有必要記得,我也沒有必要知道他都和我談了什麼條件!”
夏梔無奈搖頭笑了笑。
“話說,你還真以爲厲庭深和你說要娶我們女兒,是開玩笑的嗎?”
“……”
霍懷琛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夏梔。
“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厲庭深沒有和我們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讓他兒子娶我們女兒的,或者準確的說,可以把這件事兒理解爲,他要和我們家結親,訂娃娃親!”
霍懷琛看夏梔的目光更加怪異。
“他這是犯病了吧?他兒子娶我女兒?他兒子憑什麼?”
“……”
“要我說,就衝厲庭深那臭德行,我女兒就算是做一輩子老姑娘,我都不會讓我女兒嫁給他兒子!”
夏梔只是笑,好像在笑霍懷琛的無知,又好像在笑這件事兒發生的詭異且搞笑!
“既然這樣,我還是和你實話實說吧!”
正了正神色,夏梔認認真真,一字一句:“我們家安迪,在追厲庭深和蘇蕎的女兒,然後厲庭深和蘇蕎知道了,厲庭深覺得很不爽,就認定,他兒子一定要娶了我們的女兒,這樣纔算公平!”
“……”
聞言,霍懷琛一臉不可置信,近乎石化在那裏。
“什麼玩意?安迪……安迪那個臭小子追厲庭深的女兒?”
夏梔點頭,“嗯,而且安迪已經發誓,非他女兒不娶,你就說說吧,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他來替他兒子和我們女兒定親,還拿出來一個價值十億的合作案作爲聘禮,我們應該怎麼應對吧?”
霍懷琛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安迪優秀,娶他女兒,那是擡舉他,他還想反過來娶我們的女兒,他就這麼喜歡白日做夢嗎?”
“……”
“還拿什麼一個價值十億的合作案來做聘禮?我霍懷琛缺那十億嗎?真有意思!”
看自己老公如此暴躁,夏梔只覺得好笑。
這個男人還真就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幼稚!
“我看了他們的兒子,很優秀啊!不管你怎麼看,反正我挺喜歡那孩子的,也準備答應這門親事兒了!”
“夏梔,你他媽瘋了吧?”
哪怕他是拿出來一個價值百億的合作案來找自己作爲聘禮,他也不會同意!
“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兒,就衝他厲庭深曾經陰過我,打死我,我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兒!”
夏梔狀似很失望的聳了下肩。
“如果你不同意厲庭深的條件,那他也不會同意我們安迪娶他女兒的,老公,你這麼做,可是毀了我們安迪的終身幸福啊!”
“你……”
霍懷琛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有力的話來置喙夏梔。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被厲庭深拿捏住了命門。
一個是他兒子的幸福,一個是他不捨得的女兒,他一旦不答應,就會讓自己兒子的愛情,變得不幸!
可是後知後覺,霍懷琛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安迪還特麼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屁孩,他懂個屁愛情?去特麼見鬼的終身幸福,等安迪長大了,他會遇到比那個傢伙女兒更好的女孩子,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安迪還會不會對那個傢伙的女兒死心塌地!”
霍懷琛堅持着,夏梔只覺得這個男人是一根筋兒。
想事情也偏激!
不過,她倒是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很喜歡厲庭深和蘇蕎的兒子,不然,她也不可能鬼迷心竅的想要幫自己女兒訂下這門親事兒!
“既然你這麼想,你倒不如去問一問安迪的意思啊?或許,你聽了安迪那個小混球的話,會改變今天的主意!”
“不會,也不可能!就算安迪那個混小子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可能讓他妹妹做那個傢伙的兒媳婦!”
看着越發暴躁的霍懷琛,夏梔只想笑。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多說些什麼了,你自己在這裏生悶氣吧!我要去請他們夫妻倆喫飯去了!”
夏梔轉身要走,霍懷琛沒好氣的叫住她。
“都說了不讓你請他們兩個人喫飯,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夏梔回頭看霍懷琛,看着他激怒於心,卻拿自己無能爲力的模樣,她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請蘇蕎還不行嗎?再者說了,蘇蕎說等下去接她的孩子,我還要替安迪品一品她的女兒到底怎麼樣呢!”
“我看你就是豬油蒙了心,這會兒已經腦子不清醒了!”
霍懷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真的快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竟然要等價“認賊作父”了!
還去品一品那個傢伙的女兒如何?
想也知道那個傢伙的女兒和他一個德行,即便是繼承了蘇蕎的主要基因,那也改變不了種的德行!
夏梔說:“你要是不高興,或者生氣,你可以不去啊!”
擺了擺手,她又說:“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在這裏生悶氣吧!”
說着,她不做停留,往外面走。
霍懷琛看夏梔的樣子,越看越生氣,到後來,在夏梔出門以後,他也一陣風似的出門,還趕在夏梔之前往會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