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還沒升起,天色微亮的時候,阿圖姆便是已經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利用休息恢復了大半體力的他,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倦容,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便是推開了房門,走出了房子。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他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屬於流星街的西區地帶,被長老會成員奧卡利斯統治着,而整個西區又分爲十八條街區,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第七街。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走出第七街區,去到外面的堆填區尋找有用的資源回來兌換相應的食物和水。
這也是流星街生活的普通平民想下活下去的基本方法。
天色雖然還未完全放亮,但是卻不影響阿圖姆的視野,近處的環境還是能看清楚的。
很快,阿圖姆就來到了第七街區的入口處,外面就是堆填區,也是垃圾堆填區。
在流星街,任何東西丟棄在這裏,都會被容許的,垃圾,武器,屍體,甚至是嬰孩
這些東西都會被這裏的居民全部接收,大部分的居民都是靠收集廢物循環再造來維持生計。
而第七街區的出入口,便是這條街區的管理者所居住的地方,想要外出就必須經過這裏。
而且,因爲外面堆填了一千多年的垃圾,早就已經是充滿了各種細菌病毒,如果沒有穿上防護服就在外面行走,不出一個小時,便是全身被病毒感染,從而生病亦或者是倒在那裏,再也回不來了。
同時,這裏的居民是沒有防護服的,全部都被管理者掌控着,想要穿上防護服出去,也很簡單,那就是回來之後,把當天一半的收穫上繳,當做一天的租金。
然後想要利用利下的物資兌換食物和水,還要交納三分之一的物資當做手續費。
所以說,這裏的每個居民穿上了防護服之後,當天搜索到的物資,在上交了一半之後,到最後也就只剩下一半的三分之二能用來兌換生活所需品。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在外面過夜,但是租憑防護服的費用是按天來計算的,一天是上繳一半,兩天是上繳了一半之後,剩下的再上繳一半,三天,四天,甚至於更長的時候也都是這樣計算。
同時,如果沒有足夠的資源用來上繳,那麼只能是肉償了,在這裏,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那也就證明了,你的生命將會就此終結。
人,也是一種食物,而且還是流星街這裏珍貴的肉類食材。
因爲阿圖姆是趕了個大早,今天他是第一個來到這裏領取防護服的人,並且還和這裏負責發放與回收防護服的沃里茲聊了兩句。
在被記錄在案了之後,阿圖姆便是穿着防護服走出了第七街區,向着最新堆填過來的堆填區走了過去。
經過一番努力的搜尋,在最新的堆填區裏,在太陽昇起來之際,阿圖姆已經是搜索到了不少有用的物資,而最重要的還是現在被他捧在手裏的五個過期肉罐頭。
此時,阿圖姆也顧不上這些東西是不是過期了,馬上是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肉罐頭打開後,直接是用手就把裏面壓實的肉給掏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
在喫着肉的時候,阿圖姆不僅僅是感覺到體能正在恢復,飢餓感在退去,自己的身體更是暖洋洋的,反正十分舒服。
就在阿圖姆是喫完了三個肉罐頭,正準備打開第四個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下重擊,直接是錘在了他的腦門上,讓盤坐在那裏的他腦瓜子嗡嗡地倒了在地上,半暈半醒。
“敢在你尤斯大爺的地盤搜索物資,你是故意找死嗎”
倒在地上的阿圖姆努力地想要睜開雙眼,但卻只能是朦朦朧朧地看到一個並沒有穿着防護服的人型輪廓,具體長什麼樣他根本看不清。
因爲剛剛的那一腳,不僅僅是讓他腦瓜子嗡嗡的,更是讓他雙眼充血,就像是要凸出來了一樣,就連痛苦的慘叫聲,阿圖姆都已經叫不出來了,就連剛剛對方說的話他也沒有聽清。
倒在地上的阿圖姆正在痛苦地掙扎着,但是突然間一隻大腳是直接踩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第七街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片區域都是我尤斯大爺的地盤,竟然敢把屬於我的肉罐頭喫掉了,你就準備給我肉償吧。”
被踩在了地上的阿圖姆也是稍微地恢復了過來,他感受着對方落在自己腦袋上的大腳,伸出了右手緊緊地抓住了對方的腳腕,想要把對方的腳拿開。
同時,阿圖姆的手掌已經是變得一片漆黑,但詭異的是,他身上的這種黑色物質,明明擁有能夠在木板輕易抓出一塊洞的強大破壞力,但是抓在這人的腳腕上卻是毫無作用。
“回到第七街裏,你就死定了,啊,啊,啊”
尤斯面目猙獰,踩着阿圖姆腦袋的腳不斷用力,折磨着他,雖然沒有讓阿圖姆斷手斷腳,但也已經是讓他遍體鱗傷。
直到阿圖姆是無力地鬆開了抓在他腳腕上的手之後,他纔是重重地一腳把阿圖姆的腦袋踩進了垃圾堆裏。
“砰。”
看着阿圖姆倒倒插在垃圾堆裏的身體,尤斯帶着憤慨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不僅把他剩下的兩個肉罐頭拿走了,而且還把空罐也一起帶走了。
空的罐子也是能被回收利用的。
此時的阿圖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僅是腦袋,而是全身上下都變得非常痛,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痛的。
此時的他也顧不上去想剛剛聽清尤斯所威脅的話了。
“啊”
“啊”
阿圖姆面目扭曲地痛苦低吼着,把自己倒插在垃圾堆裏的腦袋給拔了出來。
阿圖姆感覺就好像是過去了一世紀那麼久,他很想是直接暈過去,不再承受這非人的痛苦,但是他卻做不到,只能是祈求這種痛楚快點過去。
然而,就在阿圖姆的承受力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團被澆上的氣油的柴堆一樣,發出了“膨”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