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獅頭大妖就消失在了密林。
葉傾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一陣冷風吹過,葉傾汗毛倒立,飛快的遠離密林。
未知纔是最恐怖的,葉傾搞不清楚獅頭大妖爲何會說那樣的話,但葉傾確定大妖沒有說謊。
心中發涼,這是由內而外的冰涼,置身火海也不能讓葉傾感到半點溫暖。
遠處有火光出現在葉傾眼前,那是一個部落,儘管已經三年沒遇見了,可再次看見也讓葉傾不顧一切的換個方向繼續跑。
食人部落裏的可都是狠人,外出狩獵的人當中,葉傾可是一個都打不過。
跌跌撞撞的,葉傾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月色皎潔,這是夏日的圓月,月華灑滿大地,將本黑暗的平原都裹上了層銀白色的薄衣。
現在這個點纔是饕餮盛宴的開始,猛獸蟄伏,毒蟲開始活躍,無數場殺戮在此時此刻上演,無數毒蟲飽餐了一頓,又有無數小獸隕落於今日。
這就是自然,返璞歸真無非生與死,勝利或倒下。
葉傾一路跑着,自然也遭到了很多毒蟲的騷擾,最後葉傾煩躁之下直接御劍升空。
索性望月三年儲物袋一直長伴於身,索性毒蟲忙着捕食,沒有集中攻擊葉傾。
葉傾終於清淨了。
現在葉傾覺得天上才安全,鳥類休息,毒蟲不顧,部落人也追不上,還有清涼的風吹着他的臉頰,讓葉傾心中的焦躁得以短暫平靜。
葉傾在寒鐵劍上打坐,意識控制着寒鐵劍往前方飛去,自己卻在涼風中逐漸冷靜,心境平和。
未知的總是可怕的,可人們總是在未知的路上前行,不知前路爲何,卻披荊斬棘,逆流而上,得證堅毅身軀。
一番自我感悟後,葉傾好了很多,至少從獅頭大妖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中出來了,也冷靜的分析出了剛纔遇見的部落不是食人部落的可能。
寒鐵劍載着葉傾往着前方飛去,明月在旁活色添香,葉傾一人孤獨的坐在飛劍之上。
不知前路爲何,但葉傾已經看見了終點。
天色漸曉時葉傾才睜開眼睛,靈動的眼睛裏此時卻盡是疲憊。
前面看不見路了,是一片被雲霧籠罩的地方,再加上天色逐漸亮了,逼不得已,葉傾御劍降落,開始步行。
沒有多餘的猶豫,葉傾大步邁入雲霧當中。
這裏面與外界並沒什麼不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視線可及的距離大幅下降。
葉傾沒有畏懼,手持一把寒鐵劍深入雲霧之中。
不知何時開始,葉傾總有一種鍼芒在背的不適感,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自己背後盯着自己,可當葉傾突然回頭看去時,除了翻滾的雲霧外就什麼都也沒有了。
一陣破空聲響起,緊接着的是叮噹的金鐵碰轉的聲音。
葉傾用寒鐵劍擋住了什麼東西,可葉傾還沒看清是什麼,那東西就落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了。
葉傾小心翼翼的走着,這個世界危險的地方太多了,很明顯的是葉傾又進入了一處,這由不得葉傾不小心謹慎了。
又是一陣破空聲,只是這次不是那種細小的暗器,而是一個“人”帶着勢重力沉的拳頭打中了寒鐵劍的劍背,將葉傾逼退很遠。
“又是一個蠻力,這大平原的莽夫可真多。”葉傾暗罵一聲,話外之意就是,這地方厲害的人怎麼這麼多,又是一個我打不過的。
但那“拳頭”就像鳥兒入水抓魚一樣,一擊之後不管成與不成都將離開,這是準則,很明顯的是那“拳頭”的主人也是如此,同樣是葉傾還沒看清樣子,那“人”就消失了。
葉傾沒有受傷,但不喜歡這樣被人偷襲的感覺,急忙取出龍屋,從裏面取出一些棉絮樣的東西。
葉傾將龍屋收好,隨後葉傾將棉絮狀的東西捏緊在撒向四方,在離葉傾約摸三丈左右的地方懸空自燃了起來,並且隨着葉傾的走動那些棉絮狀的東西也會動。
龍屋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少。
這樣一來葉傾的視力範圍就增加了一些,雖不及外界的遼遠視力,但在能看見的範圍內還是能對一切偷襲做出最快的反應。
如此就夠了。
果然,接下來葉傾沒在收到偷襲了,這讓葉傾有些自得。
身爲掌櫃的葉傾自燃知道那種棉絮狀的火草棉能燒多久,他這裏又有多少存貨,這些葉傾都是瞭解的,但他不怕,這是一種迷之自信。
只是葉傾還是停住了腳步,前方出現了暗紫色的霧氣,有電芒閃現,屬於那種一看就知道很危險的地方。
葉傾想了很久,還是不打算深入險地,轉身就走。
這片大平原上危險的地方太多了,葉傾已經領教了好幾次,每次的遭遇不需要再提,就像院長說的那樣,其中經歷了多少艱辛困難無需多提。
暗紫色霧氣中似乎有眼睛盯着葉傾看,葉傾只覺雞皮疙瘩遍佈全身,察覺到了不詳,第一時間遠去。
出去時到沒遇到什麼阻攔和那莫名其妙的偷襲,約摸一個時辰左右,葉傾走過上千裏的路程,成功的離開了雲霧。
葉傾在離開一定距離後突發奇想的又回頭看,只見之前平和安寧的雲霧如波濤般翻涌起來,兩團暗紫色的帶着黑色電芒的霧氣在雲霧間遊蕩,就像是畸形生物的畸形眼睛。
葉傾被驚起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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