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鍾可可要救的只是孩子而已嗎?她真正想救的,是......”
只是易瑾離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凌依然的一聲呵斥給打斷了,“阿瑾,別再說下去了!”
易瑾離聲音一頓,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凌依然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懇求,“阿瑾,別再說了,是我們的錯,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害的可可如今失蹤,下落不明的!”
而此刻,凌依然懷中的小恩,早已被現場的情況給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凌依然趕緊安撫着女兒,“小恩乖,別哭了,剛纔......顧叔叔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易瑾離看着顧厲臣道,“我不會讓你動小恩一下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要人爲鍾可可填命的話,那麼你大可以衝着我來。”
“填命?”顧厲臣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隨着那淒厲的笑聲,兩行清淚,卻是從那通紅的鳳眸中淌了下來。
其實最該填命的那個人是他!
“其實該填命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對不起可可!是我該死!”顧厲臣嚷着,只覺得心口處又泛起着陣陣的痛意。
這些日子,這些疼痛像是早已籠罩着他,甚至痛到讓他覺得麻木。
可是,原來沒有最痛,只有更痛!
他以爲他已經痛得麻木了,痛得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但是現在......他卻又感覺到了這痛。
痛!痛得太厲害,以至於他的手握成着拳頭,不斷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是我,一切都是我......”
“傷心難過?”顧厲臣喃喃着道,“可是你知道嗎?我已經讓她傷心難過太多次了,爲什麼......爲什麼以前我那麼傻,爲什麼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對她更好一些呢?爲什麼老要讓她傷心難過呢?”
顧厲臣不斷地自責着。
“我明明知道她想要聽到我說什麼啊?我明明知道,她一直在等我愛上她啊!她那麼的渴望,可是我卻什麼都沒說!明明我早就已經愛上她了,但是我卻偏偏以爲沒有!哈哈哈......天下還有比我更傻的人嗎?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愛上我這樣的傻子!”
顧厲臣痛哭着,身子顫抖得蜷縮了起來,就像是絕望的猛獸,彷彿對他來說,剩下的時間,只是在等待着死亡而已。
凌依然落淚不止,眼前的厲臣,她甚至已經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才能讓他振作起來。
也許......只有鍾可可可以吧!
凌依然看向了身邊的易瑾離,可是易瑾離卻是對着她微微地搖了搖頭,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訴着她,現在......其實什麼都不要說了。
因爲......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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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下游的某個小村子裏,簡陋的屋子裏,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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