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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流言從何處起,但事實如此,皇后也沒法追究,她總不能說,是皇帝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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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皇帝對她就疏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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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就成了大明唯一的皇子,所以,就在去年,他被正式立爲太子,帝國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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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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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上空,天雷滾滾,夜幕越發的深沉。道道閃電劃破了天空,駭的人兩股戰戰。紫城內,依舊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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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皇帝正在處理政務,一個柔美如水的妃子在那裏念奏章,他雖然正在聽着,但神思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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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他也找太醫看過,但診斷結果卻是不容樂觀,無不都是陛下勞政務,通宵達旦,體受到損傷,元精損耗過度。隱晦點的意思就是,你體虛了,以後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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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這些元精什麼的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精力旺盛,夜御十女都無礙,怎麼可能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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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妃子見他心不在焉,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幽怨,媚態萬千的眼眸水汪汪的。眼恰好看到這魅惑衆生的一幕,不由得心中火起,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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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哈哈一笑,丟掉了手上的奏摺,一把抱起妃子,走向內的裏的龍。奏摺林林總總,散落在地,但他毫不在意,現在,他的眼裏只有這個千百媚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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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說朕不會再有孩子嗎?朕就讓她生一個給你們看看!想到此,他心裏打的火更甚,差點讓他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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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上,衣服的撕裂聲、女子的笑聲、男子的喘息聲、榻搖晃的聲音不斷響起,到最後卻是變成了一個聲音,就如同雨打芭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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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淒厲的女聲響徹宇。宇上方的天空驚雷陣陣,彷彿預示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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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響起後,門頓時打開,幾個太監見到裏面的景,頓時亡魂皆冒,趕忙去找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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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內,一鮮紅宮裝的皇后正陪着一個約莫三歲小孩唸書,小孩子活潑靈動,到處亂抓,將她的衣衫扯掉不少,露出大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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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出事了!”她的貼侍女闖進來大叫道,平時她倒是不會失了禮數,但此時,天子出事,誰還能安穩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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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皇后將她的衣衫穿好,放下懷中的孩童,輕聲問道。“陛下在乾清宮中暈倒,太醫正在救治,到現在都未轉醒,還望娘娘過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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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后聽聞此言,亦是頭暈目眩,站立不住,到現在都沒醒,肯定是極爲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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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走!”密集的腳步聲離去,只剩下孩童哇哇大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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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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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外,已經有無數侍衛牢牢把守在這裏,宮內,幾個頭髮花白的太醫愁眉苦臉,不住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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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樣了?”呼吸略微急促的聲音響起。
“娘娘息怒,恕老夫也無能爲力。陛下是因爲脫陽導致昏厥,等我們趕來時,陛下已是氣若游絲。幸好我等發現有一股純陽真氣護住了陛下的心脈,不然,陛下也撐不到現在。”太醫急忙跪下,戰戰兢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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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能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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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高看我們了,陛下陽氣近乎虛脫,腎水枯竭,心火垂危,已是藥石難醫。爲今之計,只有找到陛下體內那股真氣的主人方可拖延些時,否則······”說完,他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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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皇后才走近龍,看向上躺着的皇帝。曾經意氣風發,君臨天下的帝王就躺在這裏,面如金紙,氣若游絲,若不是他一旁有個太監在一直爲他輸送真氣,調理內息,說不定現在皇后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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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常當年在他的體裏留下無數的死氣、病氣,這些年不斷的侵蝕他的五臟六腑,攪亂他體內的陽五行之氣。在之後的三年中,他又是通宵達旦,又是寵幸六宮。這些時間裏,他體裏的精元已經被耗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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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他在上玩的太火了。人家御醫都說他子虛,他偏不信。現在好了,整個脫陽,本就不多的精元泄掉了大半,就剩一口氣吊命。所以說,一時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火葬場。開車有風險,路上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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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陛下現在如何了?”皇宮內,有資格,有能力爲皇帝運氣的高手只有一個,那就是曹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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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亦是汗流浹背,腦門上淡淡的白霧逸散。他咬着牙,勉力說道“娘娘,請恕奴才無禮。陛下的況很不好,老奴的真氣對陛下用處也不大,只能維持陛下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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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真氣不散,想要陛下轉醒,還得找鐵膽神侯,當初這道真氣就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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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曹正淳對李玄常怎麼看不順眼,但事關皇帝的生死,他也不敢馬虎。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此人的高明之處,自己三十多年的天罡童子功竟然比不上人家留下的一道真氣,這讓他有些汗顏,同時,他對此人的防備之心亦是增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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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膽神侯?好,本宮這就派人去找他。”隨着命令下達,幾騎人馬連夜趕出皇城,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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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下去,宮內戒嚴,不得泄露半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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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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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還是走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皇帝昏厥,但大明還在。於是她連夜召集內閣輔臣入宮,商量此事。事關皇帝,她不敢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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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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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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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朝臣都很奇怪,因爲向來勤政的皇帝居然缺了早朝。雖然內閣大臣說陛下體抱恙,但還是有許多人暗暗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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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遠在江南的李玄常站在樓上,眺望北方,嘴角划起一抹弧度,帶着幾分詭異。紫城的事,瞞得了別人瞞不了他,財可通神,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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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到京城,踏進大明的權利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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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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