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官家怎麼對待容清的,他自己心裏有數,現在容清找上門來,肯定沒好果子喫,上官雄一時間進退維谷,只好咬牙道,“快!召集府上的護衛,給我攔住他們!”
“是!”
管家趕緊去忙活。
屋裏,上官嬌嬌都嚇哭了,“爹爹!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他肯定恨死我們了,要是讓他衝進來,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上官嬌嬌上次被容卿直接挑斷了手腳筋,現在想起那人清雋的眉眼就覺得渾身發寒,只想尿褲子。
上官雄眼珠子一轉,道,“走!我們先離開府上再說!”
上前抱起上官嬌嬌,趕緊把她塞到院子裏的馬車裏,直接就往後門走。
一邊走一邊咬牙道,“等你娘回來再說,咱們先去躲一躲。”
上官嬌嬌掛着眼淚連連點頭,兩人直接丟下自己的老窩逃走。
與此同時,管家帶着四十多個侍衛出去,擋在了大門口,盯着容清,“容清,若沒有我上官家的收留,你也不可能長到這麼大!如今你恩將仇報,是何道理?”
他還試圖講道理。
但是當流氓開始講道理的時候,事情恐怕真的就已經相當糟糕了!
容清聞言當場笑了,“當年收留我的人是夏紫煙,和你上官家有什麼干係?我喫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她賣符紙賺來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說着,直接逼近大門,眯眼盯住他,“不知如今夏紫煙何在?”
寒意裹挾着殺意,籠罩了在場衆人。
而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一些喫瓜羣衆遠遠地看着,議論紛紛。
“這……不是當年差點被上官家殺了的那個容清嗎?他這是來給夏紫煙報仇的?”
“可能已經死了,畢竟好多年沒見過她了。”
“是啊,那個時候,暝都只有她會畫符,集市上經常見到她買符紙……”
“……”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直接激起了容清的殺意和仇恨。
“打斷了脊椎?”
嗓音之寒,如同來自地獄。
他盯着那個管家,一步步走向他,“上官雄動的手?還是你這條狗?”
恐怖無比的威壓碾壓而來,前方几十人不戰已敗,膝蓋不受控制的彎了下去!
管家一張肥胖的臉顫抖不已,“那、那、那不是夫、夫人和老爺下、下的命令嗎?我……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傷她者,死!”
容清的回答,只有四個字。
話音未落,一腳下去,管家的脖子已經被踩成了肉泥,他緩緩擡眸,看向了其他人,“上官雄呢?”
清雋的臉,卻如同地獄的修羅。
腦海裏,是夏紫煙輕柔的一顰一笑。
回眸之間,眼神溫柔得像是三月的軟風。
那樣美好的女子,竟然被打斷了脊椎!
也不知她如今是死是活?
容清眼底一片猩紅,除了殺意還有淚意,帝笙見狀直接把紫英血剎刀丟給了他。
不需要語言,這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獨有的共情。
容清舉起了紫英血剎刀。
前方的侍衛嚇得當場尿褲子,尖叫一聲,“不要殺我!老……老爺帶着大小姐從後門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