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一眼看過去，微微怔忪了一下。
恍惚之間，前世在地球上他似乎也是這般，每次見他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襯衫的口子隨意擰開兩顆，兩枚鎖骨在光下呈現出一絲絲桀驁的暗影。
細碎的短髮，光影凌亂又邪魅。
“這個裝扮……”
帝笙眯眼打量着那邊，問秦九凰，“地球人都這樣？”
“也不是，在那個時候，已經很少有人願意像是他這麼騷包了。”秦九凰嗓音裏噙着笑，頓住腳步沒再往前走。
曲子太熟悉，《空山憶故人》。
容清也沒動，嗓音有些恍惚，“師父之前總是給師孃彈這個，師孃最喜歡的曲子。”
秦九凰和帝笙微微一愣，都扭頭看了眼容清。
難不成，當時秦九凰去地球，和薄夜從地球到這裏來，都和無極聖主與天瀾女帝有關嗎？那豈不是說，師父和師孃其實一直以另一種方式，正在竭盡全力的守護着他們？
秦九凰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什麼，道，“當年他受僱於東六區，我們發生過很多衝突，但是也一起經歷過生死。好幾次，我都感覺如果不是兩個人一起，那我們應該都死了。”
“神之右手！”
容清雙眸微微一縮，看向薄夜的眼神變得奇怪。
“神之右手？”帝笙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師父身邊的人，據說是無極宮的右護法，所以被稱爲神之右手。”容清嘆道，“沒想到竟然被師父派去了地球那邊，又來了這裏。”
帝笙揉了揉眉心。
幾人的對話聽得夏浮信和蕭無意等人一臉迷惑，但也都隱約感覺到，秦九凰和帝笙等人絕不簡單，而眼前這個薄夜的身份，可能也十分可怕。
秦嶢直接羨慕了。
“夏城主，您上輩子拯救了三界六道吧？不然怎麼如此好運，先被閻羅尊者看上親閨女，又被如此人物救了親妹妹？”
秦笑也一陣唏噓。
夏浮信這會兒是真的高興了，得意道，“誰叫我善良。善有善報的，我跟你們講。”
德性！
蕭無意和秦笑雙雙白了他一眼，三人一起笑。
不多時，曲子結束了。
橋上的人閃身下來，單手抄兜酷酷的看向秦九凰，擡手，長指揉了揉她的發，“好久不見，我的女戰神。”
帝笙擡手，把他的爪子拍開。
薄夜擡眸笑，眼底好似噙着細碎的鑽，“聖尊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小殿下……”
說着，直接朝帝笙和容清、秦九凰三人拱手，“薄夜拜見小殿下、聖尊大人，和玉修羅殿下！”
“果然是你。”容清罕見的露出笑容，“師父派你來幫小師妹的？”
玉修羅，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很多年沒人叫過了。
容清多少有些恍惚。
薄夜點了點頭，“借一步說話吧，好不容易重聚，今天我請大家喫飯。”
“薄夜，我們是來找人的。”秦九凰趕緊攔住他，看了眼夏浮信和蕭無意一眼。
夏浮信聞言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連連點頭。
真的沒想到，秦九凰竟然第一時間惦記着他的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