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隨口道，“好久沒見她了，那丫頭……嗯，有點兒邪性。她好像偏愛男裝。”
“我能理解她。”秦九凰聞言眼眶一紅，“畢竟男人不需要去和親，當初她六個哥哥，也不是個個都厲害可以行軍打仗，但是也沒有一人被送去當人質，反倒是她……死過一次，難免會有新的想法。”
薄夜點點頭，“她死的的確慘。”
“主要是，死前受了那麼多委屈，她那個丈夫不是東西……”薄夜深以爲然。
“她現在是啓凰的少將軍。”
秦九凰道，“上次我沒護住她，這次一定可以。”
如同一個誓言。
“她跟着你，往後只會越來越好。”薄夜點點頭，說的很認真，而後看向帝笙，“她現在是狐族的，我聽說你把狐族給滅了。”
“她是我徒弟。”帝笙道。
薄夜：“……”
行吧，區別對待。
正說着話，小二送了一桌子菜上來，還有幾罈老酒，薄夜給大家滿上，道，“聖尊和小殿下最愛喝的桃花釀，不知如今這口味兒還留着沒？”
說着，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
秦九凰有點懵逼。
帝笙耳尖躥紅。
容清笑的合不攏嘴，“你小時候最喜歡給小師弟灌桃花釀……”
“爲何？”
秦九凰驚訝。
她記不起來了。
“因爲，你總想和他一起沐浴，但是他不肯，你就想辦法把他灌醉了帶去一起沐浴……”
“噗……咳咳咳！”
秦九凰當場嗆到，一張臉霎時通紅。
喫瓜的寂城衆人：“……”
時間線有點兒懵，他們說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帝笙耳尖躥紅，喝了口酒掩飾尷尬，但是心裏卻甜絲絲的。那會兒他還是隻小狐狸呢，他的小凰兒奶奶糯糯的壓根不知道什麼叫愛情，她就是單純的喜歡他。
無論喫飯睡覺，都想抱着他。
容清難得開心的笑，“不光如此呢，小師妹還……”
秦九凰聽不下去，趕緊丟下酒樽轉身捂住了他的嘴巴，“大師兄！”
“呼呼呼（好好好）！五（我）不佛（說）了！”
容清憋笑。
一時間，氣氛特別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小石頭有些驚慌的嗓音，“薄夜哥哥，喬奶奶剛剛打撈上一個死人！”
“死人？”
薄夜一愣，順手把一個雞翅給小石頭喫，起身來到窗口，往下方看去。
秦九凰本能的起身來，看向了下方。
下面板橋上，一個七旬老嫗守着一艘小船，牀上躺着一個不知生死的男子。
耳邊，傳來薄夜詫異的聲音，“奇怪，不是鬼市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鬼市的河裏？外面有結界，不該進來纔對……”
“結界可以擋住死物？”
秦九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擋不住，但是人形的進來肯定會有警報，但是我沒收到警報。”薄夜搖搖頭，“你們先喫，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秦九凰也轉身，跟着他快速下樓。
帝笙也跟了上去。
可三人皆沒想到的是，那死人竟然是他們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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