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卿有點迷茫。
這題好難,他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姑娘,結果告訴他那個姑娘是個精神病患者?
薄夜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那豈不就是說,可能她白天溫柔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到了晚上化身修羅見誰砍誰?”
“可……可能,大概,差不多吧。”
地獄使結巴着說。
宮長卿:“……”
所以,他家親愛的接下來的狀態就是,白天他隨便抱,晚上他丟下劍趕緊逃命?
這也太坑了吧?
“那她現在什麼性格?”秦九凰嘴角一抽,沒忍住問了句。
地獄使還結巴着,“就、就……我們救了她出來之後,她就六親不認,見誰砍誰。只……只要是靠近她半丈範圍當中的,都會被攻擊。”
“……”
秦九凰聽了也有點兒無語。
“行了,你先先去吧。”帝笙無語的擺擺手,隨後看向宮長卿,眼神詭異起來,“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宮長卿:“……”
憋了半晌,強撐着道,“我……我試試吧?就試試。”
呵呵!
希望別被砍死吧就。
他找個媳婦兒容易嗎他!
原本以爲,對方是個靈體就夠挑戰的了,沒想到還是個精分蛇精病!
好死不死的,秦嶢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有勇氣,哥兒們敬你一杯!”
結果大家紛紛舉杯,“敬!”
敬個屁!
宮長卿一飲而盡,抱着封疆瑟瑟發抖。
必須行!
鬧騰了一陣子,飯都喫好了,大家起身來,跟着薄夜去找夏紫煙母子。
經過板橋,沿着吊腳樓後方的石板路走了一段,看到一家依山而建的二層小樓。
樓上,一青衣女子臨風而坐,茫然的眼神看着對面的青山,紅脣輕啓,歌聲恍若精靈,略有些悲傷,卻也很清透。
聽得人心頭微沉。
她唱着,“如果有誰見到我的口弦請你還給我,我錯了燈紅酒綠,不該將你放棄。
如果有誰見到我的愛人請你告訴他,我累了茫茫人海愛的原來還是你。
如果有誰見到我的家人請你告訴他,我醉了,不該不想,不該讓他們傷心。
如果有誰路過我的故鄉請你停一停,我走了,山崗上是否還有人在歌唱……”
曲子那麼安靜,像是風的細語。
夏浮信已經淚流滿面。
其餘人眼眶也有些發紅,秦九凰仰頭打量着她,“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嗯,我遇見她的時候,她渾身的骨頭全碎了,眼睛也瞎了……後來骨傷我幫她治好了,但是眼睛我卻無能爲力。”
薄夜也看向她,眼底噙着罕見的悲憫,“她說沒關係,看不見也要好好活下去,她還有想見的人沒見到。我說可以幫她去找,她說她想試試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光。”
薄夜看向夏浮信和容清,“她在等你們。”
“紫煙!”
夏浮信哭着,直接衝上了二樓。
歌聲停了下來,夏紫煙緩緩轉身,好像轉過了整整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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