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現在肯定查不出來陰陽珠的下落,我們自己留着便是。”
祝十殿道,“但是有件事情令人迷惑,這魔尊、冥王和白柏橋這些年來一直都沆瀣一氣,但是在陰陽珠的事情上面,白柏橋卻想要獨佔陰陽珠,這個就很奇怪了。”
“是有些奇怪。”
帝笙眯眼,道,“白柏橋這個人,他的目的一直令人捉摸不透。”
“以前,他是九皇殿的客卿長老,但是有些小心他並不會告訴九皇殿,而是自己玩自己的。現在和冥王、魔尊在一起,但是暗地裏,他又在挖他們牆角。”
帝笙想了想,看向秦九凰,“他的目的,我覺得單純就是針對凰兒。”
“我也有這個感覺。”
秦九凰回想着之前種種,道,“一來他不是冥修,暫時看上去也沒有想要成爲冥修或者魔修的意思,但是無論是七十八年前還是上次抓我的時候,他都出現了。
也就是說,至少針對我吞噬我這件事情,是他的目的之一。
再說九皇殿。
那既然說當年九皇殿和我娘簽訂契約,讓我以北冥九皇的身份成爲啓凰女帝,那九皇殿當中,肯定藏着關於我身世、血脈,甚至是一些我不知道的祕密。
他有沒有可能,是衝着這個去九皇殿的?”
秦九凰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帝笙聞言看向容清,“這個白柏橋,你在君王星那邊的時候,聽說過嗎?”
“君王星……”
容清想起那邊,凝眉道,“君王星那邊,師孃當年的確和白家有些仇怨,但是白家後來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這非要說這個人是白家哪一支的人,恐怕說不準。”
“不過,君王星那邊,姓白的有很多個家族,是別的勢力的也說不定。”容清琢磨着,道,“反正我們往後留意此人,警惕一些就是了。”
“嗯,”秦九凰點點頭,“那時間不早,我們先休息?明天一早去買藥草?”
“好。”
容清起身來,看向北冥樂兒,“走不走?”
“走。”北冥樂兒困得打盹,這會兒迷迷糊糊直接就抱住了容清的手臂
容清見她懶得睜眼,索性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往自己屋裏去了。
祝十殿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玉修羅殿下終歸還是躲不過這一劫,但願這一次,可以修成正果。”
像是容清那樣,喜歡一個人,就無論發生過什麼都堅定如一,哪怕痛徹心扉也在絕不回頭的人,真的很難去評判。
但帝笙卻有不一樣的理解,道,“師兄有一顆無人可比的堅定道心,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冥修只有他一人沒有墜入邪惡之道的原因。我很佩服他。”
“是啊!”
祝十殿嘆息。
誰不佩服呢?
玉修羅容清,即便是在君王星,人人都知道他是冥修,但也人人都敬佩他,無一人拿他修煉什麼來質疑他。
秦九凰卡聽着這些,只覺得感動。
“師兄是可以爲我們撐起一片天的人。”在她和帝笙心目中,容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存在。
而此時,容清把北冥樂兒放在牀上,自己卻盤膝坐在了地上。
時隔多年,他是第一次進入自己逐漸成型的內世界,去面對自己親人殘存的遺骨和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