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到了十八歲,命運的詛咒將會啓動……你不要恨娘,娘也沒有辦法!記住這疼痛!這一切,都是他們施加於你的,不是娘!不是娘!”
女人尖銳的指甲,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她疼的大聲哭泣,死去活來。
“娘!不要,不要!”
“娘,樂兒好疼,好疼好疼!”
“樂兒不要離開娘!”
她一遍一遍的哭喊,女人無動於衷。
她猩紅的眸子逐漸變得冷漠,“樂兒,去吧。不管你願不願意,你身上詛咒的力量都會幫你完成任務。
他們正在找倖存者。
你只有三歲半,他們會願意幫你的。”
說完,女子轉身飛速離去。
“娘!”
“娘!”
“娘!”
北冥樂兒猛地坐了起來,冷汗浸透了衣衫,心悸到幾乎不能呼吸。
她臉色煞白的看了眼四周。
桌上燭火搖曳着,溫暖昏黃的光線打在容清身上,他坐在蒲團上靜靜地閉着眸子。
是在修煉嗎?
北冥樂兒一愣,緩緩回過神來,剛剛的夢境還在腦海裏縈繞着,似乎要將她重新拽進去一樣,她感到奇怪,輕聲嘀咕了句,“這是我的記憶嗎?怎麼會有那樣的場景?到處都是黑的,那是什麼地方?”
“還有娘,她爲什麼要那麼對我?是什麼任務啊?”
她揉了揉眉心,絞盡腦汁的去回憶什麼。
但記憶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樣,毫無蹤跡可尋。
前方,突然傳來容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噩夢?”
“喝水嗎?”
容清起身來,嘴上問着,但已經幫她倒了一杯熱水,端着坐在了她身側,遞給她,卻否定了她的說法,“那不是記憶,失憶的人是不會夢到記憶的,一個噩夢而已。”
北冥樂兒端過水喝了點,這才感覺從噩夢中走出來了一些,擡眼看向容清,“我夢到了我娘,我娘打我,把我打得遍體鱗傷,還昏迷過去了。說是讓我去做一個什麼任務,等到了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去點燃一個什麼油燈,還說給我下了詛咒。”
小嘴撅起來,“我也覺得是個噩夢而已,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狠毒的孃親。”
容清:“……”
嘴巴動了動,他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這真的是她的記憶,那……
也許,她真的也只是個被遺棄被詛咒的孩子,並無害人之心。
北冥樂兒見容清不說話陷入了沉默,有些迷惑,“容清,你怎麼了?”
“沒事,我陪你,就不做噩夢了。”容清回神把水杯放回去,上牀把人擁在了懷中,腦子裏也被她的噩夢搞得亂紛紛的。
可不知怎麼回事,北冥樂兒卻突然起身一些,趴在他身上像只小貓兒一樣,一小口一小口輕輕咬在了他嘴脣上,呼吸逐漸變得熱切。
“……”一下子,邪火竄了上來。
“樂兒,你在幹什麼!”
男人的嗓音變得沙啞,感覺自己環着她的後腰的手掌逐漸滾燙,心血也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