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
管家說着,遞上來一張報價表,“這是價格,比市場上稍高一些,看來此人對那幾個鋪子勢在必得。
按照這個價格,咱們賣了也是不虧的。
至於他的名字……
好像叫慕容九傾,是個從外地來的商人,臉上戴着面具,也看不到長相。
只不過口音絕不是本地的,倒像是從東邊來的。”
“慕容九傾?”
明遂琢磨着,有些嗤之以鼻,“一個商人,還起這種公子個兒的名字,還不是一身銅臭!”
“……”管家低頭。
他知道自家老爺最近不高興,罵誰都是正常的。
但到底,明遂還是爲了這“一身銅臭味兒”地了頭,道,“那就出手吧。正好,咱麼也是時候從秦家那事兒當中摘出來了。
你跟他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只要錢到了,鋪子就是他的。”
“好。”
管家轉身,去和那慕容九傾交接了。
明遂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書房。
書房裏,刑部尚書曹江和兵部尚書王渠正愁眉苦臉的等着。
一見明遂進去,曹江立即迎了上去,道,“我聽說貴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了?還是之前光着皇后的綿陽宮?”
“嗯。”
明遂臉色一片鐵青,“外面謠言四起,皇上怕是想要拉一個人當墊背的了。”
王渠臉色一變,“他要犧牲娘娘?這恐怕不行!若是讓太傅一黨佔了便宜,我等這些年來的努力,怕是要功虧一簣!”
“所以,本相今天叫兩位來,便是商討此事的。”明遂坐下來,沉沉道,“被打入冷宮不要緊,要緊的是滄州之事。
王渠聞言,摸着鬍鬚點了點頭,“這倒是個辦法。相爺不如告假,就說貴妃去了冷宮,相爺一病不起,上不了早朝了,自然也管不了滄州的事情。”
“嗯,摺子我已經叫人遞上去了。那王大人和曹大人?”
明遂說着,看向王渠和曹江。
王渠道,“老母病重,臣要去探望,於是也請假了。”
曹江道,“臣說中暑了,正躺着。”
所以,三人今天都沒去早朝。
明遂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會明白娘娘在那個位置上有多重要的。”
說着,看向曹江和王渠,“我希望兩位大人明白,四年前他能怎麼對秦家,如今就能怎麼對你我,今日他怎麼對貴妃,明日就可以怎麼對我們。”
曹江點點頭,“陛下天性涼薄,這過河拆橋的本事當真歷代先祖不如。
可我等可不是當年的秦家,又豈能像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一樣讓他宰割?”
說着,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這也證明他是真的急了。我琢磨着,他害怕的恐怕是相府和十三皇叔聯合起來,那樣的話,他這個皇帝,可真的就沒得做了。”
王渠聞言眼神一亮,“侯爺可有再去見過秦少主?無論如何,娘娘的解藥不能斷。娘娘沒事,我等纔好在朝堂上出力,讓大皇子入主東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