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那婦人回過神來,哭着喊着去找徐貽,連大門都沒顧上鎖。
相府。
徐貽臉色紫青的坐在門邊,旁邊是被五花大綁着的小雪衣。
明遂盯着這兩人,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有些崩潰的道,“你抓秦少主的兒子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激怒瀾月谷,萬一閻羅尊者出手,你我都得死!”
說着,直接下了逐客令,“滾滾滾!你想死也別拉上本相當墊背的!”
四公公緊抿着嘴脣,盯着他,“我需要解藥。”
“你以爲秦瀾月會喫你這一套嗎!”
明遂氣的瞪眼,“你沒看到她在朝堂上怎麼和皇上懟的嗎?就連皇宮她都敢強來,你以爲你抓了她兒子她就能就範嗎?”
“我確實沒看到……”
徐貽道。
“……”
明遂被狠狠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趁着秦瀾月還沒回來,趕緊把人送回去吧,就當聽本相一句勸。”
徐貽咬了咬牙,心下思想着皇帝答應自己的事兒,終究還是拒絕了。
“既然相爺寧肯定貴妃被毒死,也不願意和秦瀾月鬧僵的話,那老奴也沒什麼好說的……老奴這就告辭。”
徐貽起身,重新拎起了秦雪衣。
雪衣的手腕上,都快被磨出血了,但是他吭都沒吭一聲,只是涼涼的看着徐貽,道,“你抓了我,只會死的更快。”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徐貽咬牙,面露兇色。
小小的人兒卻冷笑了一聲,眯眼把脖子直接遞了上去,“是個男人你就動手。”
“……”徐貽手抖了抖。
他還真的不敢動手。
萬一真的激怒了秦瀾月和閻羅尊者,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說,怕是還會連累到好不容易生出來的那一根獨苗兒。
誰料那孩子竟是又冷嘲一聲,“也對,你本就不是男人。”
這下,聽得明遂都扶額了。
四公公氣的臉色漲紅,手抖個不停。
“你沒膽量殺了我,卻還敢抓我,哪個蠢貨給你出的主意?”
小小的人兒勾脣冷笑,眼底銳芒令人心驚,“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求饒嗎?”
“爲什麼?”
徐貽絕對有想要掐死他的心,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這孩子的膽略,瞳孔狠狠的縮了縮。
就連明遂都有種崩潰的感覺——
如果明晨浩那頭豬,能有這孩子十分之一的聰慧好膽識,他可真是燒了高香了!
老天不公!
老天不公啊!
哀嘆時,就聽雪衣冷笑道,“因爲,我只喜歡看別人跪地求饒。”
“……”
徐貽正要說話,相府的管家突然衝了進來,大驚失色的道,“老爺,不好了!外面一個瘋女人來找四公公,說是有個女人抓走了她和四公公的兒子,讓四公公趕緊放人!
那嗓門特別大,弄的很多人都聽到了!”
“我&**!”
明遂氣的直接爆了粗口,殺了徐貽的心都有,“你他娘故意的吧?
你這麼鬧,不是明擺着告訴全天下,秦瀾月的兒子失蹤,和我相府有關係嗎!”
而徐貽現在,哪裏還顧得上明遂的嘶吼?
他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腦子嗡嗡的問了句管家,“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