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道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這麼多年，跟着慕南蕭恐怕早就把慕南蕭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了。不過這樣，對孩子也好，避免他那麼早就生活在苦難當中——
顯然，東方燼想了很多，也都萬萬沒想到，和孩子是秦九凰養大的，而且來歷還非常曲折。
同樣，他和慕南蕭之間的話，在秦九凰聽來也雲裏霧裏，還連帶着玩笑。
迷迷糊糊聊了一會兒天，慕南蕭這才言歸正傳，道，“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走的比較早，怕路上你休息不好。”
東方燼點點頭，忍不住問道，“阿顏呢？你後來見過她嗎？”
“她很好。”
慕南蕭嘆息一聲，道，“等你好一些了，我就安排你們見面。現在時機不太對，她過來太危險了。”
“好。”
東方燼眼眶一紅，緩緩會想當年，竟感覺記憶中的女子有些恍惚……
大概，是真的睡的太久太久了。
秦九凰和慕南蕭出來，這纔有些好奇的問道，“阿顏是誰？東方先生的妻子嗎？”
“嗯。”
慕南蕭微微遲疑了一下，道，“也許，只在東方心目中，阿顏是他的妻子吧。他們兩人雖然有個孩子，但是卻並沒有成親。
阿顏生下孩子之後，她家裏人怕被牽連，便把那孩子丟了。”
“這也太……”
秦九凰震驚，“好歹是一條人命，他們怎麼會……”
“情況特殊，當時本王和東方處境危險，阿顏的孃家看不上東方，一心想要斬斷她和東方之間的關係。
秦九凰沒想到東方燼昏迷的背後，居然還藏着這麼大的事情，不由緊張的看向他，“那你呢？你當年……是不是也十分艱難？”
男人聞言微微一愣，卻笑着轉移了話題，“秦二丫，已經過去的事情，你還在心疼本王？”
一下子被戳破，秦九凰登時俏臉通紅，“本少主纔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此時，才恍然發覺，哪怕是身側此人過去曾經受過的苦，也會讓她心中不忍。
終究，還是深愛了。
男人看着炸毛的小貓兒，眼底笑意漸濃，“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況且後來還遇上了秦二丫，本王就覺得，過去受的那些苦，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秦九凰扭頭，看到男人的側臉在暮色裏隱約暈染出微甜的光，不由心裏也跟着甜了起來，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遇到我有什麼好……”
他笑，並不回答。
只是，將她環抱的更緊。
半晌之後，才輕聲道，“四年前，本王中毒，卻因爲當時有急事也沒時間去找人治療……你若不及時出現，這世上，恐怕早就沒有本王了。”
四年前，他以爲強撐着把東方燼的兒子送回去，也就到了強弩之末，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誰知機緣巧合，竟然在郊外遇上了秦九凰，至今他腦海裏還總是飄過她那句，
“喫吧，吃了就好了。好了就好好養着，等本姑娘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