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蕭被噎了一下,翻了個身,“不說就算了。”
背影看上去格外傲嬌。
秦九凰被逗笑,從身後環住他,嗓音淺淺,“去查了一下趙挽雲,可獵鷹剛回來,就被人射死了。暫時還不知道誰的人。”
“這麼巧?”
慕南蕭一下子坐了起來,朝外面喊了一聲,“梵離!”
梵離一溜煙滾了進來,“王爺。”
“去查查附近還有什麼勢力出沒。”慕南蕭凝眉,轉身擡手,狠狠的捏了捏秦九凰的臉,“本王的話你是不是聽不進去?本王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輕易暴露身份,秦二丫,你想氣死本王是不是!”
難得他一次說這麼多話,像是一隻炸毛的冰山雪狐一樣。
“疼疼疼……”
秦九凰趕忙求饒,“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沒了。”
梵離忍俊不禁,消無聲息的從門口溜了出去……
……
十幾裏外,是另一處牧民聚集的盆地。
大大小小的氈房灑落在盆地上,孩子們在玩耍,牛羊在地上喫草,看上去安靜祥和。
一個黑衣人鑽進了一個不起眼的氈房,把手上的弓箭放下來,對着坐在最裏面的人行了個禮,道,“殿下,那隻鷹已經被射死了,雖然我們不知道她去查什麼的,但是鷹一死,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秦瀾月的人恐怕很快就查到這裏來。”
“那就準備獵捕吧,來一個抓一個。”
裏面的人,正是中毒的拓跋陵。
黑衣人點點頭,“屬下這就去安排。”
再說,萬一秦瀾月和慕南蕭一起來,我們的陣法恐怕也困不住。
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危險?”
拓跋陵聞言狠狠的眯了眯眼,“我們需要解藥。”
再這麼下去,別說是西秦的皇位,就是怎麼囫圇回去都是大問題。
“未必要抓住秦瀾月,只要抓住她身邊任何一人都行,我們需要換取解藥。”拓跋陵深吸一口氣,沉沉道,“至於秦瀾月……還需從長計議。”
越七點點頭。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
但是心下還是不由有些僥倖,道,“烏先生那邊還沒有迴應,萬一他拿到了解藥,也是不好說的。”
“最好如此。”拓跋陵點點頭,“但是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烏先生拿到解藥固然是好,但如果沒拿到,拖得時間長了,我們恐怕連抓住秦瀾月身邊的下屬的機會都沒了。”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這兩天的上吐下瀉,已經把大家都折騰的快要虛脫了,此時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好用的毒藥不一定非要藥性多麼烈。
就是瀉藥,藥效太長了,照樣要人命啊!
越七沒忍住,低咒了一聲,“這個秦瀾月,太特麼的壞了!”
衆人:“……”
……
深更半夜。
秦九凰睡得正香,外面就傳來了風鈴着急的聲音,“主子,出事了。有人送來了消息,說梵離在他們手上,讓咱們把解藥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