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離上來道，“少主，東陵的使臣今天進京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麼大的場面，他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剛剛去找了東方燼，東方燼讓他來找秦九凰，他只好硬着頭皮上來。
桌上，小狐狸揚着小腦袋，藍幽幽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也想知道她會怎麼辦。
秦九凰眼底噙着寒光，“有你家主子的消息嗎？”
“……”梵離一噎。
秦少主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趙挽雲身上啊！
“沒有，”梵離搖搖頭，“很奇怪，我們最近誰也聯繫不到他，少主這邊也沒有消息嗎？”
秦九凰輕輕搖頭。
沒消息，但是梵離帶來的就是好消息。
梵離不知道，證明他不和東陵使團在一起。
至於趙挽雲……
“使團來就來吧，我們遂了他們的意。”秦九凰半眯着眼睛，一切已經成竹在胸，只是眼底的殺意越發明顯。
梵離點點頭，遲疑了片刻，才忍不住問道，“少主，屬下有一點不明白，您……一直留着小雀是？”
“你認爲，什麼樣的證據是最可信的？”秦九凰擡頭，突然話鋒一轉，盯着梵離問。
梵離一愣，“自然是，人證物證俱在便可以給一個人定罪……”
“不，”賀蘭龍月打斷了他，“最好的方式，是兇手之間狗咬狗，把一切自己說出來。”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剛剛喫過東西的手，垂眸道，“這樣，才能不髒了自己的手。”
嗓音明明很輕，卻聽得梵離寒毛直豎，他突然有些擔心，趙挽雲這次自己找過來，恐怕凶多吉少。
“還有事兒嗎？”秦九凰擡起頭看向他。
“……”
秦九凰擡眸看着他，瞳孔緩緩縮了起來。
梵離冷汗都快落下來了，乾巴巴的解釋，“她是王爺的屬下，那個……影衛您也知道的，往後歸她管。”
他幾乎感覺到了秦九凰的死亡凝視。
秦九凰盯了他半晌，才笑了一聲，“好啊！還有事嗎？”
“沒……沒了。”
梵離趕緊搖頭，“那屬下先告退。”
說完，立即遁走。
秦九凰握着酒樽，半晌都沒動一下，小狐狸仰頭看着她，雙眼亮晶晶的。
風鈴見狀，歪頭打量着自家主子，“少主，您……喫醋啦？”
自家主子這種表情，她還是頭一次見。
秦九凰回神，冷冷一笑，“喫醋？”
風鈴：“……”
當我什麼都沒說。
秦九凰收回目光眯起了眼睛，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道，“本少主這個人，喜歡的東西從來不多，但是誰敢盯上本少主看上了的，那真是不好意思……”
後面的話不用說了，光是這陰森森的嗓音，都能瘮死人。
風鈴不敢說話了。
小狐狸則饒有趣味的看着她，眼神明亮得嚇人。
它真是愛死了秦二丫對它這種獨佔欲！
冷不丁的，秦九凰就從面具上感覺到了某人興奮到幾乎跳躍的情緒，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