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有些開心，這些人之前狼狽爲奸算計忠良，害了秦家那麼多人。如今狗咬狗這場景，可真是大快人心。
秦九凰想了想，道，“袁侯和林阜南那邊呢？”
“袁侯已經死了，楚桀給他定了個逼宮反叛的罪名，”風鈴說着就忍不住想笑，“這樣一來，那些之前和袁侯有關係的臣子們，誰還會支持楚桀？”
“現在只是不支持，等楚桀和明遂徹底撕破臉狗咬狗之後……”秦九凰看向慕南蕭，嘴角一勾，“就是你收割的時候了。”
“看來，有我家二丫在，本王只需要躺着，就能登上九五之位了。”男人盈盈而笑，琉璃美目瑩潤璀璨，晃得秦九凰有點眼花，心頭亂糟糟的。
“咳，”秦九凰掩脣輕咳一聲，趕緊拉回跑毛的心思，道，“那個，風鈴啊，煙雨那邊毒藥不少吧？送明晨曦一點，讓她遠走高飛吧。”
臉上有笑，卻笑意不達眼底。
風鈴心頭一窒，應聲道，“是。”
“嗯，你叫眠星進來一趟。”秦九凰看了眼門口，外面傳來西風呼嘯的聲音……很快，冬天就要到了。
她不會忘記，四年前那個冬天自己和秦家都經歷了什麼。
而風鈴和慕南蕭都知道，她從未想過要放明晨曦離開。
城門口已經戒嚴，明晨曦出不去了。沒有瀾月谷的人保護，她只有死路一條。而柳成賦已經死了，她還能和誰遠走高飛？太子至今還沒找到，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了。
楚桀怕是……真的命不久矣！
慕南蕭看着她，擡手搭在她肩頭。
雖然沒說話，卻也讓秦九凰感覺到支撐，面具上傳來的他的情緒，讓她感到內心安穩，無所畏懼。
眠星推門進來，道，“少主。”
“嗯，我們手上的證據，也可以昭告天下了，另外，叫人去盯着拓跋陵。”秦九凰半眯着眼，眼底殺意逐漸濃郁，“叫烏祁來見本少主。”
“是。”眠星抱拳，轉身便走。
剛到門口，卻被慕南蕭叫住，道，“稍等，本王這裏也有些東西，一併公諸於衆吧。”
說着，長指在秦九凰肩頭輕輕一按，舉步走向門外，對守在院中的梵離道，“你去，把明遂一黨這些年來作奸犯科的證據給眠星，另外封鎖消息，不要讓明遂知道這些。”
夜色裏，西風呼呼肆虐。
梵離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王爺，這樣北齊就徹底亂了，咱們……”要怎麼回去？
“你只管去辦。”慕南蕭扭頭，看了眼神身後亮起的燈光，幽邃的眸子裏一片寒光。
梵離張了張嘴，帶着眠星去拿了證據。
等眠星走後，梵離才忍不住問道，“王爺，難道……您真的打算送秦少主到那個位置？”
“不，是本王自己。”慕南蕭睨了眼遠天，狹長的眸微微眯起。
梵離震驚了，“可是，這樣一來咱們怎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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