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想要說什麼，卻被東方燼捂着嘴，說不出來。
東方燼嘆息一聲，終究有些不忍的道，“我鬆開你，你不要亂喊，隔壁有別人的耳目，我想你知道輕重。”
說着，鬆開了陸清瀟的嘴巴。
陸清瀟心中又驚又妒，“你說那個小女孩是王爺的骨肉？這怎麼可能啊！”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月月就是阿蕭的親生骨肉。秦少主是月月的親孃，你說她有沒有資格成爲王府的半個女主人？就連趙挽雲都不敢和她正面衝突，你幹嘛去招惹她？”
東方燼有些恨鐵不成鋼，“清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想你明白我這話不是爲了害你。”
陸清瀟趔趄了一下。
她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上次分別的時候，慕南蕭還是那個對所有女人都避而遠之的高冷的冰坨子，美則美矣，卻沒有人可以靠近。
唯有她，可以正常和他交流。
那時候，她就覺得驕傲極了，好像那如天神貴胄一般的人兒，永遠都只屬於她一個人。
可這纔過去多久？
也就是六七年吧？
他卻已經和另一個女人有了女兒，兩人如膠似漆，難道當年他對她的遷就，真的什麼都不代表嗎？
不！
她不相信！
肯定是因爲秦九凰那個妖女迷惑了王爺！
分明，只有她和慕南蕭纔是最般配的一對！
陸清瀟靠在牆壁上，雙拳緊握着，緩緩擡眸看向東方燼，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所以，你也已經承認了她在王府的地位對不對？她救了你的命，我沒有。
所以，你站在她那邊對不對？”
接連的質問，直接讓東方燼無語。
半晌，才心痛的看着她，道，“你變了。”
“誰沒有變？你和王爺不也變了嗎！”陸清瀟氣的眼淚落了下來，“曾經我們三人患難與共，如今呢？如今，呵——”
陸清瀟突然涼涼一笑，心如刀割。
東方燼：“……”
“你也不用想着怎麼勸我了，我明白了，在你和王爺眼中，我只是個下人。”陸清瀟推開了東方燼，冷嘲一笑，“往後，我會規規矩矩做好一個下人，不勞你費心了！”
說着，轉身便氣沖沖出了門。
東方燼被撞的一個趔趄，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真不知道她回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穆老上前來，蹙眉道，“陸姑娘若是自己想不通，往後怕是要出事。”
東方燼閉了閉眼，嘆了聲，“果然，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他的確是感激秦九凰的，但是卻也沒有因爲這個就偏袒秦九凰，也沒有因此而打壓陸清瀟。
他的立場很簡單，就是儘量保持局面的安穩，別因爲自己一方內訌引發不可收場的局面！
可只是這樣，號稱最親近的人，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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