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的表情卻比她看上去從容多了，倪倪而談，“從你千里迢迢來北齊來看，丞相府應該是太子黨。但是眼下二皇子能出使北齊，就意味着丞相府給他放了行，至少沒有極力阻攔他，這意味着你爹在給丞相府找退路。
如果他們退回去，你就成了棄子。
畢竟，名義上你已經是太子東宮的人了，不可能再嫁給二皇子或者三皇子。”
趙挽雲握着小小的茶盞，指節青白，“這些我明白，但是……你想知道什麼？”
說着，擡起頭來，咬了咬脣道，“事已至此，我知道的我都願意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些條件。”
“一些？不是一個？”秦九凰直接笑了，“寧安公主這麼貪心？”
趙挽雲：“……”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沒有妥協，而是點頭，“是一些。”
“行吧，你先說你的條件。”秦九凰其實並不很討厭趙挽雲，尤其是這幾天她沒了相府大小姐的傲慢之後，也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而已。
放在外面，隨時都能玩死自己的那種。
趙挽雲見她也蠻好說話的，便大着膽子道，“你父親秦隕是北齊名將，你耳濡目染，對行軍打仗應該瞭如指掌吧？這兵書我有的地方看不懂，我找你問的時候，你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拒絕回答我。”
“可以，叫師父。”秦九凰忍不住笑，眼神有些促狹。
“第二個條件，我武功不如你，也不會用毒。十三和瓔珞雖然會武功，但是肯定不如走江湖的人，我在王府裏面，你要保護我的安全。”
“……”秦九凰擡眸，“這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些？”
“還有一個條件。”反正已經開口了，趙挽雲索性豁出去全說了，“等有朝一日我可以獨自在外面行走了，你要說服皇上放我走，還有就是，我武功不太好，如果你肯教我武功，我就……”
“我就勉強一下，叫你一聲師父！”
秦九凰打量着她直接笑了，“你這樣，還來北齊幹什麼？找個門派去練武不好？”
分明就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卻要惦記深宮裏那些爾虞我詐，秦九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勇敢還是傻。
趙挽雲低着頭，“我爹孃不許。”
“那你現在惦記着拜本少主爲師，你爹孃就允許了？”秦九凰都有點無語，別說她從來沒想過要收徒弟，就算是真的要收，也不會考慮收自己情敵啊！
這像什麼話？
結果趙挽雲竟然直接耍賴，“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條件，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那我不想知道了。”秦九凰起身，轉身就走。
趙挽雲一着急，上前直接去拽她，結果腳下一絆，整個人都衝前面撲了出去！
“哎你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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