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變？”
秦九凰皺了皺眉，“具體什麼情況？”
趙挽雲欲言又止，許久之後，才壓低聲音道，“那一次，渠王兵變，四萬多人追殺皇上和皇后娘娘，但是中間都走散了。
皇后娘娘獨自帶着太子殿下，聽外面的謠言說，當時皇后娘娘爲了磨礪太子殿下的心性，把他從馬車上推了下去，太子殿下差點沒活下來。
哦對了，兵變的事情在我說的那個時間之前，那年我四歲。太子殿下也就十一歲左右吧。謠言是後來隱約傳出來的，我也只聽過一次。
但是那次太子殿下的確是失蹤了一段時間，說是被東方燼的爺爺給救了，後來東方燼和他爺爺護送太子殿下回京，兩人就形影不離了。
陸清瀟是後來纔出現的。
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三人就好上了，但是陸清瀟是皇后娘娘的人，近水樓臺先得月，肯定要比我更接近他。”
趙挽雲多少有些難過，抽了抽鼻子，道，“所以太子殿下的事情，陸清瀟可能更清楚。”
秦九凰聞言道，“也就是說，他在十歲左右曾經被皇后捨棄，美其名曰歷練，差點死了一回，被東方燼所救？之後，皇后又把陸清瀟送到了他身邊？”
趙挽雲點點頭，“但他們和陸清瀟的關係是真的好，那東方燼的爺爺說是隱居，實際上卻是逃犯。這件事情就被人做文章，說太子殿下和罪臣牽扯不清，有人開始趁機扶持二皇子和三皇子，而太子殿下一心護着東方燼，誰也沒轍，弄的很多人都反對他。”
“後來，大概是我十歲那年吧，朝中有人打算解決掉東方家剩餘的人，我……”
趙挽雲說不下去了，眼眶一片通紅。
秦九凰卻聽明白了，“你出賣了他們，東方家被滅門，他開始恨你了。”
趙挽雲咬着脣瓣，半天才哽咽道，“就是那一次，他、東方燼還有陸清瀟三人，成了生死至交。”
“後來，陸清瀟爲了他建立了太子影衛，又立志要保護他，去了逐月宮習武。再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趙挽雲的嗓音越來越小。
顯然，整件事情給她心裏留下的創傷並沒有癒合，她只是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努力掙扎，強迫自己堅強罷了。
秦九凰嘆了一口氣，道，“你可明白，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他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要你保護我。”趙挽雲難得有些偏執的道，“那天他不在家，你要是不抱我進來，我也有可能回去。你抱我進來，那你就要負責。”
“……”秦九凰嘴角隱忍的勾了勾，“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會負責？”
“你已經答應了！”趙挽雲揚了揚下巴，“你救過我，不相信你對我只有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