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下意識的往旁邊撤了撤，輕咳一聲道，“那還是算了，你的野心比野獸還大，本少主怕有一天被你喫的骨頭都不剩。”
暗夜之主：“……”
說的，好像她現在還剩下骨頭一樣。
暗夜之主輕輕挑眉，輕咳一聲道，“此事暫且不急，本座對秦少主的耐心好的很，”說着，話鋒一轉道，“段雍的事情，還是你拿個主意吧。”
秦九凰也知道段雍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
眼下北齊內憂外患天災人禍，段雍這麼下去，萬一引發民怨讓百姓揭竿而起，事情就麻煩了。
秦九凰睨了暗夜之主一眼，索性眉梢一挑，道，“既然這樣，那要不你幫我除了這人算了？”
黃二爺猛地被噎了一下。
她這意思，是想要暗網派人去刺殺了算了？
擡頭一看，果然見自家主子眼神也有些怪異的看着秦九凰，“你準備殺了段雍？”
秦九凰聞言一笑，道，“快刀斬亂麻。”
暗夜之主聞言，這略微遲疑了一下，道，“段雍上了一道摺子，說荊州土匪作亂，朝廷那邊已經拍了梅大人前來，估摸着明天晚上便到了，秦少主還打算直接動手嗎？”
顯然，她的消息來得比秦九凰還要快一些。
秦九凰聞言一愣，“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也就是今早吧。”
暗夜之主輕笑，“你殺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郡守被殺，梅御禮恐怕不好跟有些人交代，你有什麼後續打算嗎？”
秦九凰雖然意外，但這些事情本就是她擅長的，只是一想之後便搖搖頭，“雖然棘手，但應該無大礙。”
說完，又道，“順便通知南山藥莊那邊一聲，就說段雍那事兒，他們不要再摻和了，面的引禍上身。”
“屬下這就去安排。”
黃二爺看了一眼秦九凰，沒見她反對之後，轉身退了出去。
“那……多謝了。”
秦九凰扭頭看向暗夜之主，眼底多少帶着一點點審視，“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本少主就覺得有點熟悉，我們……是不是之前哪裏見過？”
“有嗎？”
男人聞言輕笑，煞有介事的道，“那可能是上輩子？也許，上輩子我們本就是一對也說不定。”
一雙妖瞳瀲灩看向她，秦九凰直接無語，“信了你的鬼！”
男人低低的笑，起身從架子上拿了一罈酒過來，“聽說是二百年前的陳釀，最後一罈了，秦少主嚐嚐？”
“這麼珍貴？”
秦九凰有些意外，卻也有點饞了，“我怕喝了還不起這人情。”
“喝了之後，爲你家大美人報仇的時候，對本座下手輕點兒。”男人一邊打開酒罈，一邊笑的瀲灩，整個人身上都洋溢着喜悅的氣息，不知不覺感染到了秦九凰。
秦九凰看着他，失神了一瞬。
這個人太奇怪了。
他答應了慕容覃和拓跋陵刺殺慕南蕭，但是對她卻沒有敵意，更奇怪的是，慕南蕭活了下來。
秦九凰看着他，突然問道，“你……和慕南蕭之間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