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聞言冷哼一聲，“你以爲留着他們，他們就會去邊疆禦敵？若那荊州是你的封地，你自己掌控荊州的稅收和百姓，自己擁兵爲王，你會出去爲北齊征戰沙場？”
秦九凰的嗓音徹底冷了下來，“雲湛，本王是女子沒錯，是江湖人也沒錯，但是你們把本王當傻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她的眼神裏，分明有了怒意。
而她的憤怒，更是讓帝笙眯眼睨了雲湛一眼！
只是輕輕淺淺的一眼，卻讓雲湛心頭猛地一窒！
這一次，他似乎並沒有掩藏身上的氣息，那種無形的恐怖威壓幾乎讓他呼吸困難。
雲湛臉色發白，半晌才道，“並不是本王的意思。”
頓了頓，這才道，“本王只是擔心攝政王登基之後江山不穩。若是邊疆生了戰事，總得有人出去……”
“若邊關生了戰事，本王親自出徵！”
秦九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靖王殿下莫不是忘了，十三皇叔還在的時候，戍邊從不需要泱泱大軍！”
“十三皇叔是十三皇叔……”
“你覺得本王不行？”
“不是……是本王失言！”
兩人爭鋒相對，幾句話之後，雲湛發現自己和秦九凰完全在兩個頻道說話，那種距離好像他們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一樣。
他頹然低頭長嘆一聲，“既然王爺覺得沒問題，那便照着王爺的意思來吧。正好今年的殿試提前了半個月，眼看着就到了跟前，本王便去張羅殿試的事情了。”
雲湛聞言驚道，“王爺，這樣會不會引起反彈？這相當於否定了他們現有的地位，重新考量啊！”
“沒信心留下來的，自然就是德不配位佔着茅坑不拉屎，我看連一張卷子都不需要給了。”秦九凰直接打斷了他。
這些人，她本就不想留。
殿試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想要，她還不想給呢！
雲湛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才道，“既如此，本王便傳攝政王令下去……”
這可不是他決定的。
萬一那些人發瘋起來，可別衝着靖王府來。
秦九凰和容祁都不是尋常人，不怕普通人發飆，他卻是個普通人，可架不住那麼多人圍毆。
雲湛心頭沉沉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秦九凰眯眼看着他的背影離開，面色發沉，“怕是不可避免又一場血戰。”
“革舊迎新，本就如此。”
帝笙擡眸看向她，“原本那些人本就蠻橫，這些年來楚桀控制不力，他們早就懶散傲慢習慣了，就算是強行留下來，最後肯定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