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笑了聲，轉身看卷子，沒再理會凌筱。
他也是暗網的人，但他不光是暗網的人。
暗網的水很深，黃二爺這一波算是外圍的，外圍的對核心圈的人一無所知，顧北初和許一舟則算是將核心圈第三層的。
但是他容清，卻是核心圈第一層的，同時也屬於水晶宮。
凌筱又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一看她那個表情，便知道是個不安分的，跑去在帝笙面前嚼舌根了。
只不過帝笙什麼人？
怎麼會上她的當？
凌筱氣的咬了牙，但終究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只好深深的垂下頭。
顧北初進來，說起了徐嬤嬤的事情。
“主子，今兒個您前腳剛走，後腳徐嬤嬤就來了，直接對王爺出手……我和許一舟兩人不敵，迫不得已用紫英血剎刀，纔將她逼走。”
帝笙聞言臉色鐵青的睨了眼凌筱。
凌筱嚇得一個哆嗦，臉色發白的道，“屬……屬下剛剛一緊張，就把這事兒忘了。”
帝笙眯了眯眼，暫時沒理會她。
顧北初低聲在他耳邊道，“凌筱今天出去過一趟，可能和九皇殿那邊有關……今天徐嬤嬤出手的時候，紫英血剎刀在她手上，但是她卻沒出手。”
帝笙聞言臉色鐵青，就連容清都不由看了眼門口的凌筱，眼底竄起一道殺意。
“要不要通知水晶宮那邊……”容清低低的問了句。
“已經去了。”帝笙應了一句，看向顧北初，“繼續盯着凌筱，暫時先別動手，我懷疑她背後還藏着什麼人。”
秦九凰很想問水晶宮是怎麼回事，但是見凌筱在外面，便也沒開口，只是抱着毯子道，“北齊的冬天可真是冷啊。”
“有嗎？”帝笙聞言眉梢一挑，“你不是最喜歡在冰天雪地裏……”
“噗！”
秦九凰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容清，這幾張卷子怎麼樣？”
帝笙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失笑。
容清笑道，“尚可。”
幾人嗓音忽大忽小，凌筱也聽不真切，只能幹緊張。
秦九凰涼涼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去過水晶宮嗎？”
凌筱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搖頭道，“屬下不曾去過水晶宮。”
說着，看向了帝笙。
帝笙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一念及此，又覺得心裏十分難受。
她原以爲，自己已經距離他很近很近了，卻不知他背後竟然如同深淵，很多事她聽都沒聽過。
容清見狀看向秦九凰，“王爺想知道水晶宮的事情？”
“你知道？”秦九凰輕輕挑眉。
容清果然是水晶宮的人！
而且，帝笙和水晶宮果然有關！
她猜的沒錯！
容清聞言看了眼帝笙，見他沒反對，便笑道，“我聽過一些水晶宮的傳說。對於狐族，北境有兩種說法，說的最多的，是狐妖一族抗拒神聖天狐的存在，想必王爺之前也接觸過狐妖一族的人。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狐族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狐妖姬家，而是水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