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這些人要是屬於秦隕和慕南蕭，那現在的北齊守軍應該不知道他們，畢竟南軍首領都換了人，又是在改朝換代的過程中換的，他們怎麼做到新舊更替的？
西秦帝簡直無法理解。
御青雲聞言，插了句嘴，“會不會是雲湛？”
人當然是南軍安插的，就連他自己也是。
他們都是慕南蕭的人，但是慕南蕭的身份他們暫時不想暴露，那就讓雲湛背鍋吧，正好混淆視聽。
拓跋烈聞言臉色一變，“也不是不可能。雲湛大軍這些年來駐紮在我西秦和南楚的交界處。”
西秦帝一陣咬牙切齒，“該死的雲湛，人都被被秦九凰關到瀾月谷思過崖去了，居然還擺了朕一道！”
說着，皺起了眉頭，“那氣不死說秦九凰將雲湛關在思過崖本來就是做給我們看的呢？不然的話，這雲湛這一走，秦九凰的人怎麼聯繫上這些奸細的？”
“兒臣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兒臣之前去寂城的時候，就聽說過有人議論瀾月谷這個思過崖。說是可以把練功出了心魔的人灌進去，應該不光是懲罰那麼簡單。”拓跋烈也皺起了眉頭。
之前，他還和秦九凰合作過，現在成爲她的對手，真的感覺毛骨悚然。
西秦帝狠狠的閉了閉眼，“這個女人……”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罵。
折騰半天，御青雲提議，“實在不行，我們退而求其次，從燕月關進去吧。聽說那邊的守將是這次武考的新人，我們可以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燕月關可不比這裏，這裏進去之後，鄆城還能稍微提供一些補給，從鄆城前往香郡路上也好走，但是如果從燕月關過去，那路上苦的可不止一點半點，到時候糧草輜重一路也不好走。
畢竟車子不可能像是騎兵那樣，在戈壁灘上肆意馳騁。
一個不小心翻車了。
但是前面鄆城守城的跟瘋批了一樣，攻不進去，他也是沒辦法。
深吸一口氣之後，西秦帝道，“通知下去，叫運送糧草的人加快速度，我們轉攻燕月關！”
天剛亮，秦軍拔營，前往燕月關。
一個時辰之後，秦九凰在燕月關收到了戰報。
“稟報陛下，鄆城兵變，副將祁連覃殺了楚孝王，帶領楚孝王旗下三十萬大軍死守鄆城，秦軍傷亡上萬，正往燕月關這邊來了！”送信的人嗓音裏，難言喜悅之情。
秦九凰詫異的看了眼身邊的帝笙，見他眼底毫無波瀾，不由問道，“你安排的？”
帝笙逗弄着懷中的小黎兒，擡眸睨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道，“六年前隨手安排的，正巧排上了用場罷了。”
秦九凰：“……”
隨手安排就這麼大陣仗？
無語之餘，扭頭看向信使，“既如此，提前通知趙小將軍和秦小將軍着手準備圍殲秦軍！”
“是！”信使飛快離去了。
“那祁連覃留在楚孝王身邊這麼長時間，你以前就從來沒打算動他？他也夠耐得住性子的啊！”秦九凰對帝笙是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