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卻把他點燃了。
記憶當中，她總這樣，無論在外面多放肆，在他面前永遠是嬌軟純粹，然他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凰兒！”
男人的低喚，多少有些穿越時空的錯位感。
燭火搖曳了一下，熄滅了。
黑暗裏，他笑着，“四年前那天夜裏……師兄會記一輩子的！”
秦九凰感覺自己腦子裏空了。
要是記憶裏知道他就是前世某人，打死了她也不會幹出小樹林那種荒唐事兒！
咳！
此事不提也罷，眼下春宵千金。
肆意酣歡，午夜才停下來。
軍帳裏重新點起了燈，她靠在他身上，一頭銀髮似乎閃爍着星芒，眉心一點銀色的印記若隱若現，好似要從皮膚地下竄出來一樣。
帝笙心疼她受過的苦難，卻也不得不輕嘆一聲，“也許，這纔是你最真實的樣子……每一跟頭髮絲都透着靈氣，比之前的黑髮還有生命力。”
“我也覺得好看。”
秦九凰擺弄着自己的頭髮眯眼笑，把自己的頭髮和他的纏在一起，“自從上次之後，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用不盡的生命力，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你了。”
說着，擡起頭來，看向他，“以前，我總覺得你可以活很久很久，而我則會像是普通的女子一樣容顏蒼老，曇花一現。”
“什麼時候？”他有些心疼。
嗓音啞着。
“就是，我隱約感覺你是小狐狸的那時候。”她笑着道，“妖精總是會活很久很久的，但我是人類啊！”
“現在嘛，也許我也是個妖精。”她玩笑道。
帝笙擁着她笑，“我不在乎活多久，只要和你在一起，便足夠了。”頓了頓，又道，“即使你真的只是一個人類的普通女子，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壽命，我也會陪着你白頭到老，陪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師兄，我想和你長長久久的。”
秦九凰翻身抱住了他，“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你那麼寵愛我。”
他笑着撫過她的小腦袋，算是回答了她。
過了好一陣子，秦九凰才爬起來穿好衣服，“還是去外面看看吧。”說着，有些尷尬的笑，“外面戰火紛飛，我卻被師兄迷得七葷八素，看來明君的清譽恐怕和我無緣了。”
男人聞言低笑，“狐狸精入宮，如果做不到從此君王不早朝，那還當什麼狐狸精？”
只是聽着這音兒，就讓人腿軟。
秦九凰：“……”
她家師兄驕縱起來，那也是能把她迷的心肌梗塞的。
她還是去外面吹吹風吧，別弄得今晚直接出不去了。
不過讓秦九凰意外的是，西秦帝今晚只是駐紮在了香石縣十里開外，並沒有要繼續進攻的意思。
“看來是打算修整。”
城牆上，帝笙眯了眯眼，“去添把火吧，有些消息也該放出去了。”說完，便摟着秦九凰回去了，“太冷了，還是回去吧。”
兩人回到軍帳中，直接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秦九凰慕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