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上次二殿下來的時候,說身邊還跟了一個人,既然那人現在不在他身邊保護,那就證明已經倒戈了。”
“陛下猜對了,”梵離道,“那個人和暗魔有些關係,之前本來打算和二殿下合作的,但是二殿下在北齊攝政王府這邊逗留的太久,他們應該是產生了懷疑。”
“他是誰?”帝笙眯眼。
“一個叫荼鳩的,應該是個魔修。”梵離的表情有些沉重,“如今荼鳩應該在四皇子背後。”
“那四皇子一黨也可以去死了。”
帝笙說着,直接將桌上的心法往前一推,“把這個拿去給暗網和二哥的人修煉,其他擋路的人,一網打盡!”
梵離駭然。
自打暗網建立以來,還從未如此強勢的介入過任何一次皇室更迭,這一次,帝笙恐怕是真的怒了。
也不知道東陵那邊最後要死多少人。
“屬下這就去辦。”梵離肅然離開。
秦九凰倒是理解帝笙,“眼下暗魔作祟,我們沒有太多的精力撲在這些事情上面,的確需要快刀斬亂麻。只有二殿下儘快掌控朝局,我們纔有可能第一時間取得合作,共同抵抗暗魔。”
帝笙點了點頭,“現在還有南楚那邊。”
秦九凰想了想,道,“去一封信問問吧。凌戰天和容寂沒戲唱之後,南楚朝堂那邊應該還算安寧,南楚帝……”
想到之前南楚帝給她的那本《帝景手札》,秦九凰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南楚太子起名容景,該不會是學着帝景的吧?”
“……這誰知道?”帝笙汗顏。
秦九凰笑道,“我也沒瞎猜,前幾天在寂城那邊,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好像容家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是皇族吧?”
帝笙聞言略微有些詫異,見她已經有了恢復一些記憶的苗頭,便也把自己記起來的說了一些,“應該是大師兄一族的後代。”
“!”
秦九凰震驚,“你說的是容清?”
這就……
帝笙點點頭,
“大師兄出自原來天瀾皇族,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還沒想起來。不過上次南楚帝既然能拿出《帝景手記》,那應該是信得過的。”
“那……不是你寫的嗎?”秦九凰不由試探的看向他,“關於帝景……你還記得多少?”
帝笙沉默一會兒,這才搖頭,“不多,都是很零散的記憶,甚至那個紅衣女子是誰,我都還沒想起來。”
秦九凰想了想,把那本手札拿出來,給他看。
“你看看這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來?”秦九凰把那本手札放在了帝笙手上。
封面上,“帝景手記”四個字清雋有力,透出的聖潔氣息無比熟悉,幾乎和他的氣息融爲一體。
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
帝笙擡手,翻開了第一頁。
上面寫着:
“啓凰四十八年,肆月初一,鳳凰于飛,祥雲漫天。
曲歌說,如此盛況,空前絕後。
我卻覺得,萬千盛景,皆不如她。
在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明白,我們屬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