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沒幫我不清楚，但是她既然改帝號爲啓凰，那就肯定想起了什麼。”
寒風獵獵，姬襄的嗓音變得不甚清晰，“如今重生的萬靈之王雖然魂魄不全，但是覺醒的場面卻比上次更加可怕。你要是再把她當成原來那個對手，恐怕你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頓了頓，他近乎殘忍的道，“你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叛徒。”
北冥玉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雪地上，“可知道那個通道無法打通，誰又知道我們是叛徒？難不成她還能記起來之前的事情？”
一念及此，眼底竄起僥倖的明光，緊促道，“只要她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她就不會知道我們都曾經是她的奴僕！契約不契約的，咱們又不是和她簽訂的，只要上面那位下不來，誰知道？”
姬襄沉默了下來。
許久，才沉沉嘆了一聲，“以前上面那位的確下不來，但是現在說不好。”
頓了頓，又道，“上面那位下不來，是因爲這裏即將崩潰，根本承受不了她的力量！但是你不要忘了，秦九凰覺醒了！她這次覺醒的是生命的力量，是創造的力量！只要她活下去，這個世界終將復甦！
到了那個時候，上面那位還下不來嗎？”
“……”北冥玉腦子嗡嗡想，開始六神無主，“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姬襄絕望的冷笑一聲，“你以爲我們還有退路嗎？那位眼裏揉不下沙子，只要她下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然道，“如今，我們只有放手一搏。北冥玉，狐族、九皇殿、暗魔、冥修，甚至那些見不得光的，如今都應該團結起來！想要改變我們的命運，只能讓她死！”
北冥玉有些錯愕，“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還是終將走向滅亡？”
“我們也可以以另一種形態存在。”姬襄說這話時，幾乎帶着一種病態和死亡的氣息。
北冥玉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才決絕道，“不，我們還可以控制她的力量，既不讓那位下來，也不讓這裏毀滅！”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姬襄聞言多少有些期待，比起他口中的“另一種形態”，他當然更喜歡現在的樣子。
甚至，比現在更好的樣子。
像是這裏曾經的歷史那樣，輝煌又燦爛。
而他可以凌駕於這樣的輝煌燦爛之上，青史留名。
北冥玉眯了眯眼，道，“想個辦法帶走她的另一半靈魂……上次抓捕雖然沒成功，但是也讓她知道了些什麼。正好，我們就用這個做誘餌，我就不信她不來！”
“寂城那邊的陵墓已經被封鎖了，我們只有一種辦法。”姬襄顯然早就有這個意思了。
“那就，用那種辦法！”
北冥玉狠狠一咬牙，“我們抽個時間見一面吧。”
“那帝笙的事情，你沒必要再爲難自己人了吧？”姬襄涼涼的迴應，“你母女兩人都惦記他我也不說什麼，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們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