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顧不上衝出來的其餘人了！
目光都緊盯在洞口那邊，一心等着小曲兒！
身邊，上千名犯人披頭散髮衝了出來，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被冰雪覆蓋，一個個枯瘦如柴！
但是，他們的精神狀態卻還不錯！
顯然，都是高手！
即便是身體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但是大多數氣場還在！
而在這些人的最後，秦九凰和帝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
是曾經在記憶深處和夢境裏出現了無數次的那個紅影！
她出現在洞口，身材無比曼妙，纖瘦卻柔軟如楊柳，似乎渾身無骨！
一身紅衣搖曳，身後紅菱飄飛，和秦九凰穿着一樣顏色的裙子，但是氣質和秦九凰大相徑庭。
她看上去飄忽又柔和，出塵又婉約，眸子裏是一片空寂的琉璃色。
很奇怪，就像是一個分明無比微小柔軟的容器裏面，孕育着無疆的世界，沒有人可以看到盡頭。
一曲菱歌，兩眸星宿。
三裁天地，四劍封疆！
真的是她！
如此特別，只要重逢，不可能認不出來！
“曲歌！”
“曲歌！”
秦九凰和帝笙幾乎同時開口，兩人飛快上前，將她從洞口拉了過來！
但是，和他們的激動有點不太一樣。
曲歌那雙琉璃眸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反應明顯有點遲鈍，她緩緩地看了看兩人，才淺淺的笑了一下，“小笙兒？小凰兒？”
“小曲兒，你怎麼了！”
記憶涌了上來，不是很清晰，但是她就是覺得，曲歌不是這樣的！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她卻沒抓住！
帝笙擡手檢查了一下曲歌，隨後眼底佈滿了戾氣，薄脣之間，溢出冰渣子一般的兩個字！
“裂魂！”
“裂魂？”秦九凰愕然瞪大眼睛，“你是說，她……現在魂魄不全？誰幹的？誰敢？”
“對你都敢，何況曲歌。”
帝笙的嗓音冷的嚇人，飄飛的雪凝固了。
四周顯然一片死寂。
他真的沒想到，不光秦九凰遭受過那樣殘酷的事情，就連曲歌都沒能倖免！
難怪她不來見他！
她的另一半靈魂是怕她來的太頻繁讓被人盯上他們吧？
“小曲兒，你知道……另一半的你在哪裏嗎？”秦九凰對那種痛苦感同身受，緊握着曲歌的手，哽咽不已。
曲歌想了想，搖搖頭，“以前，我還能感覺到她，但是……自從上上個月的某一天，我就失去了對她的感應。”
那就是大概五六十天之前？
“那你還記得我是怎麼離開北境的嗎？”帝笙急急地問了句。
曲歌淺淺的笑，“當然記得啊，她送你走的嘛。”
“她……”帝笙失神，“那豈不是說，你是在我們重生之前就被她們裂魂了？”
曲歌點點頭，“就……在小笙兒你隨着小凰兒去的那日，我畫完最後一個符印，他們就追上來了……我當時消耗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