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村裏連續有兩人被路邊的馬蜂蜇了,爲了保證村民和遊客們的安全,大伯將消滅馬蜂的偉大任務交給了張海。
張海只能苦笑,心想這任務是什麼鬼
不過既然是大伯交代的任務,怎麼也要完成。
於是晚飯後,張海就叫上阿峯、阿明兩個堂弟,帶上各種土裝備趕緊出發。
望着漆黑的山路,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阿明似乎有些害怕,一邊走一邊哆嗦“哥,要到了沒有”
“你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小,以前咱們不也經常去後山玩嗎”張海不由笑了起來。
阿峯月笑着開起了玩笑:“他哪裏是膽小,分明就是膽都沒有”
“誰膽小了我只是有些冷而已”阿明擡了擡頭,有些心虛的狡辯到。
“得了吧,害怕就害怕唄,我和哥又不會笑話你。”阿峯瞥了他一眼。
“就是,你咱們仨誰跟誰,放心,你嚇尿褲子的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張海和阿峯一唱一和的,把阿明都說成了尿褲子。
這可把阿明氣的哇哇大叫,火冒三丈,直接在山路上就和兩人幹了起來。
三人嘻嘻哈哈的山路上打鬧了一番,阿明心裏的那點恐懼也頓時煙消雲散。
大約五分鐘後,三人終於到了事發地點。
“看見沒有,馬蜂窩就在那棵樹上”
“我去,好大的馬蜂窩啊”
“這怕不得有四五十斤了吧”
透過微弱的星光,大家勉強看到樹上掛着的巨大蜂巢,驚駭的差點掉了下巴。
“你們去邊上,這次讓我來”張海準備自己親自動手。
“哥,你行不”兩人都有些擔心。
因爲這馬蜂窩太大,即使是阿明和阿峯倆也有些犯怵。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不行也行”
隨後,張海沒在廢話,檢查完裝備後,就猶如猿猴上樹一般,飛快的向樹上攀爬而去。
看到他的身手這麼好,阿明和阿峯兩人終於放心下來
還不到兩分鐘,張海就爬上了樹梢。
這是一顆泡桐樹,大約有十多米高,巨大的馬蜂窩就掛在其中的一根枝椏上,
張海小心翼翼的取出特製的網兜,其實就是用鐵絲圍起來的大號蛇皮袋。
然後眼疾手快,絲毫沒給馬蜂們反應的機會,嚯的一下就從下而上罩住了整個蜂巢
“好”看到這一幕阿明和阿峯哥倆忍不住在樹下拍手叫好。
一擊得手,張海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忘形,知道危險依舊存在,趕緊爬過去,將袋口紮緊,然後掰斷蜂巢上的樹椏,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非常的順利。
做到這一步,張海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放下繩子,將蛇皮袋直接送下去。
阿明和阿峯看到他得了手,也趕緊跑過來接應,激動的將裝着蜂巢的蛇皮袋放到地上,然後又套上幾個蛇皮袋,做到多成保險。
“哥,小心啊”看到張海要下來了,哥倆趕緊讓開。
上樹容易下樹難,很多人爬上樹就下不來,相信不少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張海小時候也很調皮,所以這樣的事兒遇多了,就更容易處理。
好在這棵樹還算不太,所以張海很輕鬆的就爬了下來。
“哥,這回咱們應該賺到了,這蛇皮袋這麼重,裏面馬蜂肯定不少”看到張海下到地上,阿明迫不及待的說道。
“呵呵,走,咱們先回去再說”
張海通過蜂王早就知道里面的情況,因爲並不意外,隨後三人將馬蜂賺到揹簍裏,一路樂呵呵的揹着馬蜂窩就向村裏走去。
回到家
張媽看到這麼大的馬蜂窩,差點沒被嚇死,
隨後對着張海三人就是一陣釘支護,在她們看來這樣的事情真的太過危險,
張海哥仨趕緊裝慫,態度誠懇的承諾,下次一定注意安全。
來到廚房,三人把蛇皮袋取出來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於是阿明向張海問道:
“哥,現在要咋弄”
“要不咱們用水淹咋樣”
因爲蜂巢裏還有活着的馬蜂呢,要是就這麼打開袋子,還不得被馬蜂們圍毆致死,所以張海就想到了火攻和水淹兩種辦法,但火攻在這裏明顯不適合,最後只能考慮水淹了
聽到張海的話,阿明和阿峯相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於是哥仨直接擡着馬蜂窩來到河邊,用繩子拴着蛇皮袋的口子,然後將袋子沉入了水中。
“哥要沉多久半個小時能淹死嗎”阿明蹲在邊上,然後沒過大腦的問到。
“半個小時把你弄下去試試”張海沒好氣的笑了“最多十來分鐘,馬蜂不死纔怪”
聽到張海的話,阿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根據民間的土方,毒性越強的馬蜂,用來泡藥酒,他的藥效越好,特別是對風溼有奇效。
在村裏,幾乎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有風溼,或者腰痠背痛,所以家家戶戶都泡有藥酒。
有的用馬蜂,甚至有的用毒蛇,想想都恐怖,馬蜂跑的藥酒還沒啥,毒蛇泡的藥酒,張海還真不敢喝,
因爲前不久他剛看到一個新聞,上面爆料說,有人就是喝了蛇酒進了醫院。
“咦怎麼一個蜂卵都沒有”打開蜂巢後,裏面空空如也人,阿明驚訝的不已。
“當然沒有了,馬蜂每年產卵都是在九十月份,現在是春天,馬蜂都還在忙着築巢”
說完,張海不由想起了村裏老人們嘴裏常唸叨的那句話:七月蜂、八月空,九月十月滿咚咚。
“唉那真是可惜,油炸蜂蛹配上酒,簡直人間美味啊”阿明一臉遺憾的搖搖頭。
“沒被蜇滿頭包就不錯,還想喫油炸蜂蛹”張海白了他一眼,然後一人給分了些馬蜂道:“嘞這些馬蜂你們拿回去泡酒”
兩人一看沒有蜂蛹,有點馬蜂泡藥酒也不錯,於是拎着馬蜂就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