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何以謀生何以謀生”說着說着唐寅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前方,對這個渾濁的世界充滿了憤恨,但又無可奈何。
“唐兄,唐兄,您別激動啊。”蕭戰連忙起身,安撫唐寅坐下。“唐兄,恕在下直言,看得出來您活的很憋屈,生活也很拮据啊。”
唐寅強忍着微笑說道:“生活,生活,生的容易,活起來難啊”
“唐兄,您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可是小弟還有一事兒不明,不知可否當面問個清楚。”蕭戰試探的問道。
“衝着蕭兄的這頓酒菜,您有話但說無妨。”說話間唐寅將酒罈子端起,又美美的嚐了起來。
“好酒,好酒啊”
“滿上,滿上”
“伯虎,白虎,你娘爲什麼給你取這麼難聽的名字......”
“身爲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壓力是不是很大啊。”
.......
舉杯對酌之間,蕭戰從袖口裏掏出那本讓各大風月場所,文人雅士愛不釋手的詩集來。
唐嫣餘光一瞥,將目光集中在那本他熟悉,卻又陌生的詩集上。
蕭戰恭敬的說道:“唐兄,風流才子可真是名不虛傳啊”
“要說這風流韻事我唐某人還真是略懂一二,至於那才子佳人之雲的便罷了。”
“唐兄,您這是可是太謙虛了。這本詩集我可是看過,雲雨之情,風流韻事,也只有唐兄形容的如此美妙啊。”
唐寅接過那本集子,隨手翻了翻,看了幾首自己好像都沒有見過的詩。“這幾句詩,我怎麼一點都記不得了,是我所做麼”
蕭戰突然想起如煙說的唐寅生性嗜酒,酒後便詩興大發,詩句更是信手拈來,可酒醒後,總是拍拍腦袋,總是想不起來了。
“來,滿上,滿上”
“唐兄,小弟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蕭戰知道這是客氣話,酒話,但藉着酒勁這樣的問題總是百試不爽。
現在的唐寅藉着酒勁儼然成了一個地道的社會人:“蕭兄弟,有話只管說,跟哥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尼瑪,這酒真是好東西啊,他能讓素昧平生的二人,稱兄道弟。哥哥長,弟弟短只是時間,杯數問題。
“敢問唐兄,祝允明,祝兄您可有所耳聞吶”
唐寅酒勁越來越濃,說話也越來越沒邊:“哈哈,哈哈,祝枝山那小子我可是在熟悉不過了他就在揚州,怎麼那混小子也沒錢花了”
“聽唐兄這麼一說,祝允明日子過得也有些拮据啊。”蕭戰鬼靈的問道。
“窮光蛋一個,他日子過得還不如我呢,還在那裝清高”
“不知唐兄可否邀其左近,共謀生計啊”蕭戰不懷好意的說道。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吶,我二人若在一塊,定會打起來,到時候場面可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這事兒還是過後再議吧。”看的出來唐寅在這件事上還是很有看發的。
“好,過後再議”
你一杯,我一杯,就這樣半醉的唐寅,終究還是不勝酒力,醉倒在籍籍無名的懷。
蕭戰做事從來都是這樣,先斬而後奏,生米既已煮成熟飯,你奈我何。
“腦袋好疼啊”唐寅痛苦的睜開眼睛,可勁的搖晃着腦袋。“好久沒喝這麼多了。”
唐寅巡視四周,看了四下的裝飾,傻子也看的出來這是一間客棧。
不對啊,在他的記憶裏,他應該跟一個叫蕭戰的傢伙在路邊的小酒肆,擼着串,喝着酒,吹着牛,不知道而如今怎麼跑到這來了。他有些慌亂,更有些不知所錯。
慌亂之中,他看到書桌上的一張紙條格外的顯眼。
“唐兄:說真的,你的酒量真的不咋地,不過,這的確是一件好事兒,你醉酒之後,詩興大發,酒入愁腸,化作千行淚,更入萬人心,小弟不才,已經將其記錄在冊,還望兄長過目,還有一事兒需要向兄長秉明,小弟我已連夜啓程去尋的揚州祝允明,未經兄長同意,還望原諒。愚弟蕭戰敬上。”
唐寅嘴角一抿,情意綿綿,他看着那幾句陌生的詩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難道真是我醉酒所做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忍把千金酬一笑
“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錦字無憑南雁杳,美人家在長幹道。”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也罷,也罷,待兄弟回來之後再詳細問他罷。人生若只如初見,好詩,好詩,真是好詩吶。”唐寅被自己的才華徹底給征服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詞是蕭戰的,更是那可是百年之後大清朝的第一情郎納蘭容若的。
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是當今社會最無敵的不要臉的方式。
“祝枝山,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死在這”
“蕭戰,有話好好說,鬆口,你先鬆口”
踏馬,你要死,你別咬我啊,咬你自己。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撒口”
“好,答應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你說,你說”
“不能跟唐寅在一塊”
“有木有搞錯,我叫你來就是讓你倆搞個組合,給我賺錢的,不行,果斷不行”
不行,這話可不能說出口,騙人功夫的精髓就在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騙過去,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怎麼辦。
“好,好,你是爺,小事一樁,我答應你,祝老爺”
“那好,啓程吧。”
“這麼痛快”
沒有一點點防備,文人墨客,也有痛快淋漓的一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文人見面,格外相輕,還是惺惺相惜。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然,他倆也不至於誰都不願意見誰。
“到了,到了”蕭戰如釋重負的說道。
祝枝山倒是很淡定,輕輕附和了一聲。
“是你”
“你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