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首爾嗎？”月關身體已經很累了嘴皮子倒是依舊活躍，“雖說deadline纔是提升效率的最強武器，但凡事都要給自己留點餘地，所以現在就要緊張起來，懂嗎？！”
“凌晨四點的首爾我看的可要比你多。”李知恩沒好氣地說道：“但是很明顯你這種工作狀態是不對的！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啊！”
“那就從現在開始見就好了，也不用多見，區區十五天足矣。”月關開朗地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很快就會結束了。”
“結束？”李知恩眯起了眼睛，“你是說工作結束還是你自己結束？我怎麼覺得你自己結束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你這話要是被林允兒聽到恐怕就要捱揍了。”月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話還是小心點吧。”
“我捱揍之前一定會有人先捱揍的，你猜這個人是誰？”李知恩絲毫不爲所動。
但是月關更加有恃無恐：“反正不是我，你允兒歐尼捨不得。”
“那我跟珠泫歐尼告狀！”李知恩眉頭一皺，換了個方向，“我把事情都告訴她，而且這陣子她閒得很，剛好能過來照顧你！”
“嘶~這就算了吧。”月關搖了搖頭，他對裴珠泫這種溫柔刀還是有些降不住的，只能敬謝不敏，“她那邊也不是特別閒，還是你這個把什麼都忙完了的大閒人來陪着我吧。”
“那你現在去給我乖乖睡覺！”李知恩威脅道。
“OK，fine。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別告狀。”
……
“嘖，即使是這樣也是我先醒啊。”月關輕笑一聲，輕柔地起了牀。
看着中午十二點的大太陽，月關拿出手機點了兩份外賣。
開玩笑，自己做是不可能自己做的！外賣盒子亂放、滿地廢紙團再加上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這纔是搞創作的人的標準形象啊！
然後還沒開心五分鐘呢，就被隨後醒來的李知恩押送到了洗手間。
不修邊幅的藝術家形象徹底告吹。
……
“歐巴，你這兩天看新聞了嗎？”喫飯的時候，李知恩興沖沖地拿出了手機，“我給你念幾條《蜘蛛俠》的新聞吧。”
“這沒什麼好唸的吧。”月關搖了搖頭打算拒絕，“爆米花電影只在乎票房跟口碑，真正關於電影內核的評價是不需要的。”
“那就隨便聽一下票房相關的新聞吧。”李知恩劃拉兩下手機，翻到了另一個板塊，“這個你肯定喜歡，他們說《蜘蛛俠》至少也是一部《鋼鐵俠》的票房呢。”
“這個倒是沒什麼問題。”月關開心地笑了起來，“因爲《鋼鐵俠》成功在先，又有迪士尼的面子，院線給的排片數量都變多了。所以票房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有希望衝擊影視第一票房嗎？”李知恩瞪大眼睛問道。
“想多了，哪有那麼容易。”月關苦笑着搖了搖頭，“要是能輕鬆做到的話，那還能叫影史第一嗎？”
“我倒覺得還好。”李知恩從另一個角度打開了想法，“現在你用被膨脹過的數字壓到了別人，那麼以後別人也會用更加膨脹的數字壓倒你啊。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得上是公平吧。”
“嗯，有道理。”月關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後做出了結論，“如果大家對超級英雄電影能一直保持這個熱情的話...最遲到明年年末，影視第一票房就會被我拿下。”
“好耶！”李知恩興奮地拍起了小手，隨即又有些疑惑：“明年年末是哪一部電影啊？爲什麼我感覺都沒聽過這個計劃呢？”
“是《復仇者聯盟》，你肯定聽過這個名字。”月關沉聲說道。
“這不是...歐巴最開始的企劃嗎？！”李知恩眼睛瘋狂眨動着，大腦好像一臺全速運轉的機器，“它，竟然那麼厲害嗎？！”
“那歐巴爲什麼打算一開始就把這個丟出去啊？！當初是傻了嗎，還是失了智？！”李知恩尖叫道：“哪有人打牌一上來丟王炸的！”
“哈哈哈，這個我還真見過。”月關大笑起來，“我不僅見過開局丟王炸的，我還見過手裏剩個對三出不去的，你也太小瞧鬥地主選手了！”
“不過你當初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有什麼外因嗎？”李知恩急切地問道：“我主要想知道這個！”
“那當然是有的，而且很簡單。”月關現在說來還是覺得有些唏噓，“因爲漫畫賣的不好。在驚山鳥當時熱度那麼高的情況下漫畫也只是中規中矩的銷量罷了，所以我直接丟《復仇者聯盟》上大熒幕，大家肯定是看不懂的。”
“呃...驚山鳥的漫畫銷量很差嗎？”李知恩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還以爲是非常厲害的呢。”
“銷量很差是真的，但是非常厲害也是真的。”月關笑着解釋道：“實體漫畫這個行業就被網絡衝擊的很嚴重，銷量大家都差。所以驚山鳥當時的銷量真的算是很厲害了。”
“但是我隨便一搜網上就會有驚山鳥漫畫出來啊。”李知恩嘟起嘴巴，擺明了是不明所以的樣子。
“那是後來驚山鳥開通了網絡平臺啊~”月關笑着捏住了她的臉蛋。
不過李知恩還有些不服氣：“但是初期我也能在網絡上找到呢。”
“那就是盜版了唄。”月關淡定地說道。
“那...當初的歐巴就不打算做點什麼嗎？”李知恩壞笑道：“比如...抓幾個典型治一治啊。”
“沒那個必要。我們要心存善意，可能是那些人剛好缺那麼點錢呢。”月關依舊淡定，“再說了，他們都看盜版你還有什麼好跟他們說的...”
“不過這種產品嘛，本就是圖個開心的。不管正版還是盜版，只要別人看的開心，那也不算冤枉吧。懂了嗎李知恩？”月關輕輕地摸了摸李知恩的腦袋。
“懂倒是懂，但是驚山鳥怎麼辦？”李知恩看上去有些迷茫，“難道驚山鳥不會覺得委屈嗎？”
“還好。現在這世道，願意花點小錢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