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那隻不知名的鳥兒,當即正色,莊重地躬身行禮:“晚輩嵬名傾陽,見過嶽師叔。”
“免禮。”
“多謝師叔。”我行過禮,剛擡頭,卻發現那隻鳥兒已經振翅從書架上飛落。她在半空懸停,而後僅是一個靈巧旋轉,周身羽毛便煥發出炫目光彩。待晃眼之後光彩散去,眼前已經站立了位衣着素雅的白淨仙子。
我自認爲見過許多動人女子,但見了眼前這位師叔的真容後,亦是不免心中驚訝。
她眼眸彎彎,如一汪秋水,僅僅是無意間斜瞥一眼便飽含讓其她女子羞愧的美麗風情。腰肢纖細程度,甚至不輸還是孩童身的我。不過那胸前壯觀風景,卻是旖旎動人得讓我自慚形穢。雖沒看她走路,但這成熟絕佳如一枚世間絕品仙果的韻味,卻是依舊可以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好個成熟佳人,這若走出去,不知道能勾走多少青年俊彥的魂兒。”我暗自感慨。
嶽師叔見到我,秋水眼眸裏閃過幾絲高興神色,她幾步便走到我身前,竟是擡手毫不客氣地揉了揉我的狐狸耳!
我一時間齜牙咧嘴,心裏全然沒料到這位之前未曾謀面的嶽師叔竟會如此動作,但又不敢亂動,只得無奈道:“師叔,師叔,你輕點,揉的疼。”
“呵哈哈哈!”嶽師叔竟是輕笑出來,她輕輕調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隻還沒化去獸耳的小狐狸,竟然能讓兩隻鬧騰的小蛟喫上苦頭,這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
我心想,人不可貌相,你別見我年紀小還頂着一對獸耳,就認爲我沒本事啊。
“師叔,只是一時取巧罷了。我那啊,就是鑽了空子。”我輕輕擡起手,握住了她搖晃的雙手。如此,耳朵就不會被揪得疼了。不過,手上觸及的冰涼柔嫩感覺,卻讓我分外舒服。好像,握住了世上最柔嫩的薇草。
嶽師叔嗤笑一聲,輕輕放下手,她擡手一招,那兩隻被我教訓的蛟龍順勢而動,盤旋於她那隻纖手四周,遊弋晃動。
“能在瞬間找出二蛟合聚時的弱點,並加以運用,以此對敵。這樣明察秋毫的能力,又豈能是一時取巧那麼簡單?”她笑意溫潤,繼續道:“這兩個頑劣的傢伙,平時在這三樓耍橫慣了。因此見着難得有人上來,便想耀武揚威,實則也就是彰顯自己是這兒的老大。我啊,還有其餘寶器見了,也都是頭疼不過。對它們倆,也是不知道如何處置。今日你來了,倒是給了它們一次教訓,幹得不錯!這下,它們可長記性了。”
“呵哈哈!”嶽師叔笑逐顏開,隨即說道:“罷了,玩笑到此。既然來了三樓,想必你對那淬靈冷焰也是志在必得。哎,那異火倒是個好命的傢伙。有些寶器被送到樓上來,我守了它們幾百年乃至上千年,都沒見着它們遇上有緣之人。束之高閣的,就算有器靈,估計也心如死灰了吧。”
我聽着暗自咋舌,心想這嶽師叔真是貌不驚人。她守閣都守了上千年,那她的年歲究竟有多大?
“閒話說多了,來吧。我帶你,去那寶貝帶的地方。”嶽師叔說完,轉身離去。
我聞聲而動,在她身後快步跟上。她這轉身一走,倒是無視了在她身旁遊弋的那兩條金色小蛟,我起初也沒在意,不過轉眼再看,卻發現那兩條小蛟,竟是跑到了我身體左右,上下翻騰遊弋,十足的興奮樣兒。
這是,之前的苦頭還沒喫夠,還想繼續捱打來了?
我心裏詫異,可又覺得莫名其妙,就算好了傷疤忘了疼,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啊。
嶽師叔雖沒回頭,但似乎對身後發生的事瞭然於胸。她輕笑道:“不必過於介意,這兩條小蛟,本就是親近強者的性子。你那雷霆手段雖讓它們吃了苦頭,但也並未被其記恨,它們只覺得,你是個值得了解的強大之人。因此,纔對你顯得十分親近。就讓它們跟着吧,之後它們不會再耍橫無禮了。”
我心裏瞭然,可真沒想到這兩條小蛟竟是這般性子,當下有點忍俊不禁。
跟着嶽師叔走了沒多久,便在一處書架前停下步子。我擡頭一看,這書架很高,上面擺放得皆是些尋常可見的物件。像是銅塑、燈盞、酒樽、圓鏡之類,不過放眼一掃,卻是沒見着那淬靈冷焰。
“莫不是,像之前那樣,存放在一處專門吸納妖火的靈核之中?”我暗下思量,“可是,也並未見着類似靈核之物啊。”
“嶽師叔,那東西……”
“便在此處,你想要,進去取出來便是。”嶽師叔轉身衝我一笑,擡起削蔥根般的纖細手指,指了指擺放在書架第三格的一面,圓鏡。
“圓鏡?”